“你怎麼哭了,怎麼了?”顧雲洲聲音格外柔緩,“做噩夢的嗎?你跟我說。”
薑南喬又想起白天聽見的老夫人爽朗笑聲,心裡酸澀難忍,眼淚“嘩嘩”地往出湧。
“雲洲,我想爺爺,我好想他。”她撲進他懷裡,可此時此刻縱使他的懷抱再怎麼溫暖,也暖不熱她的心臟。
“我們去爺爺曾經住過的客房看看怎麼樣?”顧雲洲沉默片刻,小心翼翼的提議道。
薑南喬一愣。
他不提這茬她都忘了老爺子也來這裡住過,就在三層最靠著南邊那一間房。
她點了點頭,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掀開被子準備下床穿鞋,忽然身體一輕,整個人已經到了他懷裡。
“我抱你過去,地上涼。”
這話說的。
好像地上沒有地毯,屋裡沒有空調似的。
老爺子生前喜歡書法,喜歡國畫,也喜歡古玩收藏,還喜歡下棋,總之普通老頭子喜歡的東西他都喜歡,因此薑南喬在房間裡配備了不少專業設置。
比如說筆墨紙硯,還有很多從拍賣會上拍來的奇珍異寶,各種棋具更是數不勝數,總之她的宗旨就是,能讓老爺子在這裡舒舒服服的過,那就很好很好。
站在地毯上的一瞬間,薑南喬仿佛看到老爺子就坐在落地窗下寫字畫畫,他還曾試圖教她寫書法,說書法能讓一個人凝神靜氣,修養身心,是極好的愛好。
可薑南喬卻是絲毫提不起興趣,她可以為了畫畫一個白天不動一下,卻連一個小時寫書法的時間都覺得夠嗆。
就是沒緣分,跟書法這種高雅藝術沒緣。
薑南喬就在想,要是當初她要是跟老爺子學了就好了,現在這間書房就能為她而用,她也算是跟老爺子有更多的興趣愛好了。
回憶不敢想,想起來就心疼。
“爺爺當時就是坐在這裡,他最喜歡畫窗邊的落日,我們有一次還在一塊比看誰畫的又快又好,現在他卻不在了。”
此時此刻,望著人去屋空的這間書房,薑南喬心裡說不出的空落難受。
果然親人的離世不是一時的暴雨,而是一生的潮濕。
從此以後,每當她偶然之間想起那慈祥的麵孔,就會陷入回憶的怪圈。
“沒事沒事,爺爺不過是提前去了下一個地方,給我們裝飾新家,總有一天,我們一家會在地底再見的。”顧雲洲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溫柔的勸說。
“老夫人,老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忽然,一聲尖銳的女聲響了起來,大概是從二樓傳上來的。
薑南喬跟顧雲洲在三樓都能聽得見,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擔心。
“下去看看!”顧雲洲從書房進門處拿了一雙新拖鞋給薑南喬穿著,扶著她往下走。
“會不會老夫人不適應這裡,住不慣?”薑南喬揣測道。
“不知道,下去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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