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哀傷地看著自己的愛人,怎麼也不敢相信,她會變得這麼殘忍。
太殘忍了,這不就相當於不給名分麼。
“你,你確定要這樣?可這樣的話,我很沒有安全感啊。”他都快哭了,哪裡能忍受自己不受法律保護啊。
馮熙默一臉為難,站在那兒,都不知道怎麼辦。
“你要是不肯,這個婚禮也彆辦了,反正我們也無所謂,讓默默跟你談談戀愛好了。”馮夫人實在強勢,明擺著連薑南喬還有顧雲洲都不放在眼裡。
也有可能是,她看準了薑南喬心軟,對弟弟好,對馮熙默好,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為難誰,這才這般態度。
不過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她的言行舉止都是利於自己的女兒的,彆人再怎麼不滿也沒話說。
薑尋一副求助的神情看著薑南喬,後者抿了抿唇,愛莫能助。
“薑尋啊,也不是不可以其實,隻要你們兩個感情穩定,有沒有那一張結婚證又有什麼分彆?”她也想通了,這事兒還得看薑尋,也能變相得約束約束薑尋,讓他以後乖巧行事,不敢胡作非為。
薑尋頓時麵如死灰,低下頭好半天不發一言。
不過很快,他也想明白了,隻要能辦酒席,告知全天下他是馮熙默的老公,就已經很不錯了。
結婚宴定下八月十五,所有的費用均由薑家來出,就這麼說定了。
晚上,薑南喬因為孕晚期的不適,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身邊這家夥也沒什麼動靜,像是睡著了,但薑南喬懂得,他根本沒睡,說不定還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睜著眼睛。
“你是不是後悔了,當時不應該跟我領證?”冷不丁的,男人幽沉沉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叫一個出其不意。
薑南喬不由得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啊,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她勉強起身,“你去幫我倒杯水,我有點渴。”
顧雲洲悶悶不樂的給了倒了水,順勢撈過她的腿,熟練地給她按摩。
“我覺得白天你不應該答應馮夫人那個要求,哪有人結婚不領證的?”他沉吟片刻,有些無奈的說:
“薑尋是個傻的,我看你這個當姐姐的腦子也不怎麼清醒,萬一兩人生出變故,比如說馮熙默被馮夫人挑唆,不跟薑尋好好過日子怎麼辦?”
薑南喬眨了眨眼睛,對於這個問題,她其實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怎麼回答了。
“這事兒,也是有兩麵性的吧,你想想看,如果薑尋沒有犯錯,馮夫人挑撥離間,馮熙默便輕易離開,豈不是從側麵證明兩人其實並不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我所理解的真正的伴侶,可是不管經曆怎樣的風霜雨雪,也不會被拆散,不會被分開的。”
黑暗中,她目光灼灼,意有所指的看著他。
顧雲洲挑眉,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也有道理,且看他們兩個的緣分吧。”
“哎呦,你兒子或者女兒又在折騰人了。”薑南喬感覺到肚子裡小家夥正在不安分的鬨騰,不僅叫苦不迭。
自從進入七個月之後,這孩子就越來越活躍,似乎想證明自己的存在似的,薑南喬沒少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