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嬌便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現在除了薑南喬自己,沒有人能幫她。
兄妹兩個又去急救室門外守著,整整一夜沒有離開。
顧雲洲也一夜未眠。
他靜靜地坐在病床上,握著薑南喬的手,好似一尊雕像。
“你什麼時候醒過來?”
“兒子想你,我也想你。”
“醒醒吧,再不醒過來,我頭發都要白了。”
……
顧雲洲幾番喃喃自語,做夢一樣囈語。
“將孩子抱來。”他對著虛空開口。
很快就有護士將開心送了過來,小心翼翼的遞到顧雲洲懷裡。
小家夥剛剛吃了奶,原本正在睡覺呢,突然被抱起來,也沒有什麼不悅,因為這會兒抱著他的是他爸爸。
開心自從生下來之後便沒有母親疼愛,但顧雲洲又當爹又當媽,完美填補了他的空缺,因此他很黏顧雲洲。
“呀呀……啊……”小嬰兒在他懷裡發出奇怪又可愛的嬰語,嬌嬌軟軟的,很是治愈。
顧雲洲心都化了,將小嬰兒的手放在薑南喬手心裡,“南喬,這是你兒子,也是我兒子,是我們的兒子,你摸摸他的小手,好不好?”
開心似乎感受到了來自親媽的體溫,竟然笑了出來,艱難的揮動自己的小手,眨巴著眼睛,可愛到犯規。
顧雲洲唇角牽了牽,露出笑容。
如果沒有這個小嬰兒,他不敢相信自己會怎樣。
就是因為有開心,他才一點點堅持下來,做自己的事。
“沒關係的兒子。”顧雲洲將開心抱在懷裡,“我們一起等著媽媽就好了,不管她什麼時候醒來,我們都一直等。”
開心自然聽不懂他的話,但小孩子在媽媽身邊就已經很愉快。
顧雲洲直接將他放在薑南喬懷裡,手動讓她抱著自己的孩子。
“你也算是抱了自己兒子一次,快點醒過來吧,你都瘦了。”顧雲洲鼻尖酸澀,眼眶也格外濕熱。
這一個多月時間以來,他已經從最開始的痛不欲生,逐漸學著將自己從痛苦中摘出來,努力地帶好他們的孩子。
薑南喬是沒有醒來,可他還有開心需要教養。
他不能總沉溺於悲傷。
“南喬,開心已經滿月了,已經會叫媽媽了,你……醒來好不好……”男人嗓音微微嘶啞,透著難以言明的痛。
昏迷中的女人似乎聽到召喚,手指頭輕輕動了一下。
可惜顧雲洲正忙著將開心抱起來,並沒有注意到這令人驚喜的一幕。
與此同時,一滴清淚劃過薑南喬蒼白的麵孔,滲進了枕頭裡。
他恍然抬眸,看到了這令人心痛的瞬間。
“南喬……”他顫聲輕喚,霎時間,一顆心都已經凝固。
“你聽到了,是嗎?”
此時此刻的薑南喬恐怕比任何人都要著急,她一定也在為重見親人而努力著,痛苦著。
“南喬,沒事的,沒事的,我們慢慢來,我跟兒子一直等著你。”顧雲洲緊緊握住薑南喬的手,笑容那般艱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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