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韻秋可是向來冷靜睿智,從來沒有任何棘手的事讓她這般頹靡的呀。
這天夜裡,薑南喬跟顧雲洲輪換守了周韻秋一整夜,天快亮時,薑南喬去睡覺,顧雲洲照常照顧著。
直到吃午飯的時候,周韻秋才徹底清醒過來,但她臉色依舊不怎麼好看,有些蒼白,沒什麼精氣神兒。
“媽,讓大夫給你把把脈,開點藥吧,感覺你這兩天不怎麼舒服。”薑南喬提醒。
周韻秋愣了一下,才擺了擺手,“用不著,沒必要,我好的很。”
她都這個樣子了,哪裡看得出來好的很啊。
吃完飯,薑南喬讓周韻秋陪著她去外頭草坪轉悠,今天陽光還算不錯,斜斜的灑下來,照的人身上暖暖的。
“媽,我待會兒下午想吃火鍋,我們要不回家吧,大不了吃完飯再回來?”薑南喬興衝衝地提議。
周韻秋挑眉看著她,有些狐疑,“大夫不是說讓你飲食清淡些,火鍋那種油膩重口的,還是不要嘗試了。”
“不行,我饞得很,自從醒過來到現在,就沒有吃過一頓好的,胃裡太寡淡了,沒關係的,隻要我們不告訴大夫,就不會有事。”她道。
周韻秋無可奈何,“先說好,不能太油膩,也不能吃太多,否則……”
“放心,放心,我自有分寸。”薑南喬舔著臉笑了笑,就去跟顧雲洲商量事情了。
於是晚上,她還叫了自己相熟的朋友,薑尋等人也在,雜七雜八坐了一桌子。
還包括她的醫生,以及姚景晨。
大家在張羅著涮肉洗菜的時候,薑南喬就暗暗坐在一邊,觀察著那兩個人。
姚景晨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偶爾喝一口柚子汁,並沒有主動開口跟彆人交談的跡象。
薑尋是個人來瘋,一直很好奇地問這問那,他也會知無不言,可就是能感覺到,他這個人淡淡的,對這場聚會並不熱衷。
隨後,馮熙默也去跟他聊了兩句,可能是兩個人都是那種不善言辭的性格,沒說兩句話就偃旗息鼓,退了回來。
“姐,我打探不到,我旁敲側擊的想問兩人如今的情況,姚大夫就開始沉默,搞得好像我是那種喜歡說人長短論人是非的長舌婦一樣。”
馮熙默兩手一攤,有些無奈。
薑南喬點了點頭,“你歇著去吧,防著點兒薑尋,彆讓他喝得太多。”
這個時候,她還注意到,姚大夫神情有點古怪,飛快地看了一眼周韻秋,又裝作什麼也沒注意,收回目光,然後黯然神傷。
薑南喬眯了眯眼睛,雖然沒具體發現兩人為什麼突然鬨僵,但看姚大夫這欲說還休的眼神兒,就明白最起碼他不是狠心說分手的那一個。
極有可能周韻秋開的口。
“南喬,你過來。”周韻秋冷不丁出聲,然後轉身往外走。
薑南喬心裡一沉,有種做壞事被人當場捉住的錯覺,急忙跟了上去。
“你把他請來的?你今天到底要做什麼?”周韻秋聲音有些冷冽,她還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薑南喬說過話。
看樣子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