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住了一周之後,薑南喬身體有所好轉,打算回程。
孟甜也跟著幾人一起返航,可顯而易見,她的情緒並不是很好。
幾個大人隻當她這是因為突然失去了最重要的人,難免十分難受,想著等她緩一段時間就好了。
可沒想到,回到家三天,她還是不願意去上學,最要緊的就是她竟然慢慢表現出了抑鬱症的症狀,不愛說話,嗜睡,也不再每天圍著顧雲洲打轉兒,仿佛這世上再沒有什麼事情能吸引她的注意。
這就讓人很費解。
“要不帶她去醫院看看吧,也不能總是這樣。”薑南喬提議。
此時此刻,兩人正趴在陽台上看著坐在草坪上發了半天呆的孟甜。
顧雲洲點了點頭,“我也感覺她情緒不大對勁兒,按理來說她現在已經該好點了。”
於是好說歹說,孟甜終於答應,讓心理醫生上門。
心理醫生采取的第一個方法是催眠療法,先引導孟甜說出自己內心深處的創傷,看看究竟哪裡出了問題,然後才能對症下藥。
“二位請在外麵等候即可。”嚴肅的女心理師很有禮貌地將顧雲洲跟薑南喬請了出去,便開始了自己的治療。
可沒一會兒,房間裡突然傳出來一陣刺耳的叫喊,這聲音並非孟甜。
薑南喬嚇了一跳,“出什麼事了?”
顧雲洲已經先她一步起身,拍打房門問裡麵的人發生了什麼。
卻無人回答。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
顧雲洲直接讓人用鑰匙打開書房的門,沒想到裡麵的一幕讓人大吃一驚。
隻見孟甜死死掐著女心理師的脖子,使出全身力氣,惡狠狠地將她按在地上,眼看著就要掐死她了。
顧雲洲急忙上前,將她那不受控製的魔爪揮開,“你乾什麼你,瘋了嗎?”
女心理師好不容易重新得以呼吸,一時間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幫孟甜進行治療,待稍微能緩過來的時候,便扶著牆逃也似的離開了。
臨走之前,她脖子上的紅印已經觸目驚心。
而與此同時,孟甜卻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癱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好半天發出不一點兒聲音,渾身透著恐懼。
看著這一幕,薑南喬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也分不清楚,麵前這個小姑娘究竟是真的身體不舒服,還是在假裝。
薑南喬跟顧雲洲商量了一下,打算讓顧雲洲去跟孟甜深入溝通一下,看看這個孩子到底怎麼了。
於是這天下午,顧雲洲下班回來,一番收拾之後,就去叫了孟甜去他書房。
孟甜身上穿著粉色的家居服,黑長直披散在尖頭,不施粉黛,其實看起來還算清純,畢竟年紀小,身上都是青春洋溢的氣息。
可偏偏,她的目光十分陰鬱,陰鬱得讓人害怕那種,哪怕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顧雲洲親自給她倒了杯溫水,“你還好吧?”
孟甜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半天才道:“我好的很,顧大哥不是看在眼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