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風卻不見蹤影,難道不在營地?
雲翎在帳前吹了會兒冷風,心是靜了,但凍的打起哆嗦來。
她抱臂抖了抖,剛想返回帳篷,便見遠處似有幾個人影朝這邊走來。
幾人越走越近,是幾個道士,看道袍應是同一門派的。
這幾人看上去臉色蒼白,虛弱至極,相互攙扶著,走的搖搖晃晃,速度極慢,似乎隨時要倒。
“幾位道長,你們這是?”雲翎見這幾人走近,迎上去先開口問道。
木木、白皓藍和扶光也早就注意到這幾人,見雲翎同他們說話,皆停下手中的事,靠了過來。
其中一個聞聲抬起頭來,看見雲翎微微一愣,聲音沙啞地道:
“我們是安山道觀的。剛從雪原回來。幾位也是要去雪原嗎?我勸你們咳咳,咳咳咳”
雲翎見他咳的厲害,剛要去摸自己腰間的水壺,便見一隻手已經將一隻的水壺遞了過來,是徐清風!
他身披藏藍色貂絨披風,披風上還有些殘雪,他到底是去了哪兒?
雲翎心中揣測,但卻無暇詢問,先顧眼前這幾人再說。
雲翎將水壺遞給這位道人:“這位道長,先喝口水吧!”
“咕咚咕咚咕咚”。
這人接過水壺也不客氣,連喝幾口,緩過氣來,又將水壺遞給自己的同伴,讓他們喝。
“多謝”
徐清風問:“道長是從雪原回來的?”
這人點點頭:“我們尋了近一個月,一無所獲,還差點搭了命進去!尤其是中間那片冰海,不能進啊”
徐清風聞言未再吭聲,白皓藍則接過來說道:
“這個時節,冰海應該還未結冰,確實不能進。你們難道進去了?”
“周圍都尋了,不進去看看,不甘心啊!”
原來,這幾人造了艘木船,又用法器加固了船身,再加上自身都會禦劍,自認為就算船沉了也可禦劍出來,便大膽坐船去冰海中尋找。
誰知剛下海不久,船身便撞到了海底隱藏的巨大冰山上。
船毀了,幾人禦劍而起,本想飛回,但一陣狂風刮過,幾人竟被刮到了離岸邊不知多遠的一塊浮冰上。
幸好還沒有直接掉落海中,不然早就性命休矣!
鹿肉還未烤熟,雲翎便拿出幾塊餅,給這幾個道士,幾人連忙道謝,狼吞虎咽起來。
“既然如此,幾位又是如何回來的呢?”白皓藍又問道。
其中一人邊吃邊道:“我們在那浮冰上困了七八天,日日是狂風大作,根本無法禦劍飛行。前日冰海結了冰,我們才得以走出。不過那冰還未結實,很容易踩裂,我們的一個師弟便是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幾個道士吃飽喝足,又相互攙扶而去。
望著他們的背影,雲翎忽地認出,這不是在盛京客棧意氣風發去往馬市的那幾個人嗎?
臨走之時這幾人看上去還是精壯有力的漢子,如今
“阿嚏!”雲翎揉揉鼻子,被他們一耽擱,竟忘了回帳篷添件衣裳。
還未來得及轉頭回去,一件藏藍色的貂絨鬥篷便被人兜頭披到了身上,將她從頭到腳裹了個嚴嚴實實,厚實柔軟的貂絨中還帶著某人的溫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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