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國西南地區的邊陲,有一個宛如被世界遺忘的偏僻窮山村。這裡群山環繞,層巒疊嶂,像是大自然設下的一道道屏障,將村子與外界隔絕開來。山巒連綿起伏,高聳入雲,山上植被稀疏,多是些低矮的灌木和雜亂的野草,在狂風的呼嘯中瑟瑟發抖。山穀間,偶爾有幾棵歪歪斜斜的老樹,樹乾粗糙乾裂,枝丫扭曲,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這片土地的貧瘠。
村子就靜靜地坐落在這群山環抱的低窪之處,一條蜿蜒曲折的狹窄小路,是連接村子與外界的唯一通道。這小路崎嶇不平,滿是石頭和溝壑,平日裡就難走得很,每逢雨季,更是泥濘不堪,一腳下去,泥水四濺,讓人舉步維艱。村子裡的房屋大多是用土坯堆砌而成,屋頂鋪著茅草,曆經風雨的侵蝕,茅草已破舊不堪,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縫隙,下雨天時,屋內便成了“水簾洞”,滴滴答答的雨水聲不絕於耳。
這裡的村民們,世代以耕種那貧瘠的土地為生,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勤勞作卻依然難以擺脫貧困的枷鎖。生活在這裡,節奏緩慢而單調,仿佛時間都變得悠長而沉悶,與外界的繁華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故事發生在60年代的一個狂風暴雨的夜晚。那夜,狂風如惡魔般咆哮著,似乎要將整個村子吞噬。豆大的雨點像子彈般猛烈地砸向地麵,濺起一片片水花。雷電交加,耀眼的閃電劃破漆黑的夜空,緊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雷聲,仿佛要把大地都震得顫抖起來。就在這樣一個恐怖的夜晚,孫德貴的媳婦即將臨盆。
孫德貴家的屋子裡,氣氛緊張而壓抑。昏暗的燈光在風雨的肆虐下搖晃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孫德貴的媳婦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著,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汗水如雨般不停地從額頭滾落,浸濕了頭發,一縷縷地貼在臉上。
“德貴,我……我好難受啊……”她的聲音微弱而顫抖,雙手緊緊地抓住孫德貴的胳膊,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關節突出。
孫德貴心急如焚,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和無助,額頭上的皺紋因為擔憂而擰成了一團。“彆怕,彆怕,媳婦,會沒事的。”他一邊安慰著媳婦,聲音卻也止不住地顫抖,一邊急忙轉身跑出去找接生婆。
“嬸子,我媳婦要生了,您快跟我去看看吧!”孫德貴焦急地對接生婆說道,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顫抖,雨水順著他的頭發不停地往下流,衣服也濕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但他此刻全然不顧自己的狼狽,心中隻有媳婦和即將出生的孩子。
接生婆一聽,連忙拿起她那破舊的接生工具包,跟著孫德貴在風雨中一路小跑著來到他家。
一進屋,接生婆就趕緊查看產婦的情況,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眉頭緊鎖。“不好,這怕是難產啊,得趕緊送醫院!”她的聲音急促而緊張,仿佛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又增添了一絲陰霾。
孫德貴一聽,頓時慌了神,他的心臟猛地一縮,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這可咋辦啊?嬸子,一定要救救我媳婦和孩子啊!”他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彆慌,趕緊找幾個人幫忙,把產婦抬到醫院去!”接生婆冷靜地說道。
孫德貴立刻衝進雨中,挨家挨戶地敲門求助。“大夥快來幫忙啊,我媳婦難產,要送醫院!”他的聲音在風雨中回蕩。
村裡的幾個壯勞力聽到呼喊聲,紛紛趕來。“德貴,彆著急,我們來了!”他們都是平日裡和孫德貴關係不錯的鄰居,雖然大家都知道在這樣的夜晚出門很危險,但沒有人猶豫。
他們用簡易的擔架抬起孫德貴的媳婦,在狂風暴雨中艱難地向鄉村醫院走去。一路上,風雨無情地抽打在他們身上,道路泥濘不堪,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他們的鞋子陷入泥沼中,拔出時發出“噗嗤”的聲音,擔架在他們手中也變得格外沉重,但他們依然咬著牙堅持著。
孫德貴走在旁邊,他的心裡充滿了恐懼和擔憂,眼睛緊緊地盯著媳婦,不停地說著:“媳婦,你一定要堅持住啊,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他的聲音在風雨中顯得那麼微弱,卻又充滿了堅定。
經過一番艱難的跋涉,他們終於來到了醫院。醫生們立刻忙碌起來,將孫德貴的媳婦推進了手術室。
孫德貴在手術室外焦急地踱步,他的腳步急促而淩亂,仿佛他內心的慌亂無法找到一個出口。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漫長,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他的雙手不停地揉搓著,手指因為緊張而變得僵硬。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手術室的門,那扇門仿佛是他與媳婦和孩子之間的一道屏障,他渴望著門打開的那一刻,又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嘴裡不停地念叨著:“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深深的祈求和希望。
終於,手術室的門開了,護士抱著一個8斤重的男嬰走了出來,然而,孫德貴卻沒有聽到媳婦的任何聲音。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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