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穆兮的名字,裴淵不由也偏頭向窗外看去。
醉仙樓開在京中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上,朱雀大街雖然十分寬敞,能同時容納八輛馬車並駕齊驅,可若是有兩輛馬車攔在正中間,還是容易造成擁堵的。
而此時便是,兩輛馬車堵在路中間,一名身穿淡藍色長裙的女子,率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對著另一輛馬車好像在說著什麼。
不一會兒,從另一輛馬車中也下來了一名女子。
女子身穿淡粉色衣裙,雖然戴著麵紗,但從露出的眉眼間,也能看出她是個美人胚子。
隻是那粉衣女子此時柳眉倒豎,看起來一副氣憤不已的模樣。
倒是破壞了她原本那雙似若桃花的眉目。
“溪兒?!”
裴淵在看到那粉衣女子出來的瞬間,便認出了來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謝宣指了指那名粉衣女子,“她是喬子溪?”
裴淵點了點頭,隨即大步向著樓下走去。
他不會看錯,那是溪兒!
溪兒遇到了麻煩,他要快些趕到溪兒身邊才行!
而謝宣則是饒有興致地看向樓下。
隨後也跟著下了樓。
蘇穆兮對上喬子溪…
嗬!
有意思!
大街上
“怎麼?堂堂安陽侯府的千金,居然賴賬不還?若是沒錢也行,讓我打斷你的四肢,再給你接回去,你欠我的銀子就免了!”
裴淵剛下樓,聽到的便是這句極其囂張的話。
當即也容不得他多想,直接大步走上前去,擋在了喬子溪的身前。
對著蘇穆兮厲聲說道:“你是何人,當街之上,居然如此囂張!”
喬子溪看到擋在她麵前的高大背影,麵上憤怒的神情,瞬間被欣喜與嬌羞所取代,不由柔柔喚了聲:“裴公子~~”
裴淵聞言轉身看向喬子溪,滿眼的神情,“溪兒莫怕,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了你!”
“嗯。”
喬子溪嬌怯怯地點了點頭,隨後乖巧地站在裴淵的身後,在看向蘇穆兮時,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得意。
蘇穆兮將兩人的互動都看在眼裡,心中冷笑,還真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不過該給喬子溪的教訓,今日不能少!
“這位公子有禮,小女子蘇穆兮,安陽侯府之前欠下我一萬七千八百四十兩的銀子,前段時間隻還了一萬七千兩。不過喬小姐親自找人算過,安陽侯府欠我的銀子應該是兩萬八千六百五十兩才對。
看在安陽侯的麵上,剩下的銀子我可以不要,可喬小姐三番五次挑釁於我,所以剩下的銀子我也沒必要大方的算了。今日我攔住喬小姐的馬車,便是來與她要銀子的!公子若是與喬子溪無關,煩請離開。”
裴淵上下打量了一番蘇穆兮,麵容醜陋,言語刻薄,看來以前沒少欺負溪兒,那些百姓還真是愚昧,居然聽信了蘇穆兮散播的謠言,說溪兒是潑婦。
若說潑婦,他看蘇穆兮才是!
“在下裴淵,乃是戶部尚書之子,如今已去了安陽侯府提親,溪兒小姐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她的事,便是我的事!”
裴淵當街說出了他與喬子溪訂婚之事,沒有絲毫的掩飾,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喬子溪將是他的妻,誰也不能欺辱!
喬子溪聽到這話,甜甜一笑,看向蘇穆兮的目光中,更得意了幾分。
裴淵看著蘇穆兮的臉,露出厭惡的神色,隨後繼續說道:“有關於你的事,本公子也聽說過,還以為安陽侯世子與你和離是因你麵容醜陋,如今看來,是因你心思惡毒!”
“本公子剛剛可是親耳聽到,你說溪兒若是還不上銀子,便要打斷她的四肢?此乃京城,天子腳下,是有王法的,怎能容你這種惡婦猖狂!”
“安陽侯府還欠多少銀子,本公子給你!”
喬子溪忙急聲說道:“裴公子,這銀子不能給她!她此番便是來訛人的,可不能讓她得逞!該還的,我們侯府已經還了,是她蘇穆兮不知足!”
說完,見周圍看熱鬨的人甚多,桃花眼微閃,繼續說道:“之前哥哥許她平妻,她也是不知足,在家中鬨了許久,可哥哥的婚事乃是皇上賜婚,怎麼可輕易更改!她見得不到她想要的,才以和離相威脅,如今真的與哥哥和離,又開始惦記起了我們侯府的銀錢!”
“豈有此理!京兆府尹是怎麼斷案的!還有謝禦史,怎會包庇此等惡婦!”裴淵氣憤開口。
一旁的謝宣急忙說道:“誒!你怎麼說這個蘇穆兮都行,可千萬彆扯上我爹啊!我爹一輩子正直清廉,你可彆玷汙了我爹的名聲!”
蘇穆兮下意識地打量起謝宣,隻因他是謝池的兒子。
不曾想卻與謝宣的目光對上。
對方眨了眨他的丹鳳眼,模樣輕佻,不由讓蘇穆兮懷疑,這人莫不是在冒充謝大人的兒子?
謝大人為人嚴肅、不苟言笑,怎麼會有如此輕佻的兒子?
蘇穆兮收回在謝宣身上的目光,放到裴淵和喬子溪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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