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穆兮無視周圍人的議論,也沒多看那隻價值不菲的鐲子一眼,而是麵色淡淡地說道:“多謝沈小姐的好意,不過開方治病是醫者本分,如此貴重之物,我不便收,也不好收。”
說完,對著沈雅馨俯了俯身,便要轉身離開。
絲毫沒有要給沈家臉麵的意思。
這讓沈雅馨冷了神色,也讓碧鳶氣憤出聲。
“蘇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我家小姐好心好意來感謝你,難道你是看不上我家小姐送你的這支玉鐲不成?!”
蘇穆兮聽著碧鳶的質問,冷眼看向沈雅馨。
不知為何,沈雅馨在看到蘇穆兮的眸光後,心中竟然隱隱有些害怕,急忙對著碧鳶嗬斥出聲:“碧鳶!閉嘴!下次若是再如此沒規矩,就不用待在我身邊伺候了!”
上次便是如此,差點惹蘇穆兮生氣。
還好她及時出麵道歉,不然蘇穆兮怕是會直接讓她離開,那樣的話,她的臉便不會有如今這般的好轉,她也不會對未來充滿希望。
雖然她不認為碧鳶這次說的有什麼錯,可在她臉上的斑點沒有徹底消失之前,還是不要惹蘇穆兮不快的好。
左右隻是個丫鬟,與她的臉相比,不值一提!
“抱歉,蘇小姐,是我沒管教好下人,我知道蘇小姐行醫治病是出於醫者本分,並不是為名圖利。”
說著,將盒子重新蓋上,柔柔俯身,“既如此,我便隻能再次謝謝蘇小姐了。”
若換做是三日前,蘇穆兮看到沈雅馨如此,定會覺得沈雅馨這人不錯,可如今卻沒什麼感覺了。
上次便是沒管教好下人。
京中第一才女,真的會讓同樣的錯誤發生兩次嗎?
也許在這位沈小姐的眼中,這並不算是錯誤。
沒有管教好下人,也隻是場麵話而已…
“沈小姐的感謝我收到了,若是沒事,我便先走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沈雅馨能低頭,她自然也會以禮相待。
卻聽沈雅馨柔聲說道:“蘇小姐,明日便是碧波亭文會了,不知蘇小姐可有時間?若是有時間的話…”
“抱歉,我明日有事。”
沈雅馨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蘇穆兮冷聲打斷了。
文會都是那些才子才女、名家大儒們去的地方,她一個醫女去乾什麼?
難道要現場為那些人診脈看病嗎?
況且人多的地方便容易有是非,她寧願在家鑽研藥物,也不願去那種地方湊熱鬨。
沈雅馨麵色更尷尬了幾分,即使有麵紗遮擋,也能看出她的不對。
碧鳶被氣得滿臉漲紅,可因著剛被訓斥的緣故不敢出言為沈雅馨說話。
可周圍卻有人看不慣蘇穆兮這番囂張的態度,當即嗬斥出聲:“蘇穆兮!你不要太過分了!沈小姐乃是好意,你莫要如此不知好歹!”
“你可知碧波亭文會是多少人想去都不上的地方麼!沈小姐願意邀你過去,你應該感恩戴德才是!”
“如今外麵關於你的流言蜚語大多都不堪入耳,可你若是能夠在碧波亭文會上展露自己,將誤會澄清,可要比你與安陽侯千金對薄公堂,讓京兆尹大人還你一個清白還要來的更為直接!”
說話之人是一名年輕公子,書生打扮,長得雖算得上清秀,但穿著卻寒酸了些。
蘇穆兮看著對方冷冷說道:“讀書人不好好讀書,卻對坊間的流言儘數悉知,想來沒考上功名,也並非全然是因為才學不行。”
說著,看了沈雅馨一眼,對著那名書生似笑非笑地繼續說道:“所以這是想要另尋他路?”
書生確實有為沈雅馨說話,然後趁機攀附沈家的意思。
即便是攀不上沈家,若能得到進入碧波亭文會的資格也好。
如今心思被蘇穆兮戳穿,惱羞成怒,麵露憤慨。
忍不住厲聲說道:“果然是麵由心生!你不僅長相醜陋,還不可理喻!我與沈小姐一樣,都是出於好意,可你卻這般不識好歹!”
說完,對著沈雅馨就是抱拳一禮:“沈小姐!您該感謝的也已經感謝了,又不欠她蘇穆兮什麼!既然蘇穆兮如此不識好歹,您也彆與她浪費口舌了。日後也莫要再來尋蘇穆兮這種人的好!
天底下醫術高明的大夫不勝枚舉,據在下所知,泰安堂的許大夫,便是個醫術高超的,而且許大夫無論是醫德還是人品,都要勝過蘇穆兮百倍!”
提到泰安堂的許大夫,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許大夫醫術高超,上次我娘生病都快不行了,就是許大夫治好的!”
“許神醫不僅醫術高,人品也是相當的好!上次我沒帶診金,他也為我看了病,還讓夥計給我抓了藥,說是等我什麼時候有時間,再把診金和藥錢還了便是!”
…
善慈堂的劉掌櫃氣的胡子都要翹起來了。
那泰安堂賣的藥材沒有他們家善慈堂賣的藥材便宜,且藥材的品質也很一般。
那許瀚之隻是讓那人之後還診金和藥錢,又沒說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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