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日,蘇醒並未認可夜澤宇時,隻覺夜澤宇是在欺他家無人,便給家中去了書信,希望家中能夠想辦法幫蘇穆兮取消與夜澤宇的這門婚事。
可事實卻是,蘇家在接到蘇醒的這封信後,選擇了直接無視。
皇上賜婚,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而且這門婚事還涉及到兩位皇子之間的爭鬥,他們可不願意為了一個從未見過麵的蘇穆兮,而參與其中,得罪任何一方。
畢竟晉商四大家之所有能夠屹立百年不倒,就是因為他們一心隻賺銀子,從不參與政事。
若是選對了還好說,可若是選錯了,怕是會讓整個家族瞬間沒落。
畢竟他們即便是再富有,卻也是鬥不過皇權的。
可魏逸晨在得知此事後,卻對蘇穆兮這個未曾見過麵的表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悉心照顧了三年的丈夫,站起來後,轉身卻要求娶他人。
也不知他那個表妹作何感想。
不過他在看到蘇穆兮的容貌後,卻更想知道喬子墨在得知蘇穆兮並不是個容貌醜陋的女子後,究竟會作何反應了。
蘇家靠藥材發家,其中大部分的嫡係都略通醫術。
而蘇家未出閣的女子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左邊臉頰上都有一塊極為醜陋的胎記。
這塊胎記名為守宮胎,是從小種下的,隻有在清白消失那刻,胎記才會消失,顯露出原本的容貌。
所以這塊胎記是蘇家女的象征,也是清白的象征。
成婚三年,蘇穆兮的清白仍在,很顯然喬子墨並不知道守宮胎的事。
如此看來,這趟京城之行倒是越發有趣了呢!
“兮兒表妹,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魏逸晨,你娘是我的親姑姑,所以你應該叫我一聲表哥的。”
魏逸晨走到蘇穆兮的身前,麵上帶著溫柔笑意,聲音親和又充滿磁性。
蘇穆兮勉強露出一抹笑容,起身對著魏逸晨行了個禮,小聲道了聲,“表哥。”
一旁的葛茂看了看蘇穆兮,又看了看魏逸晨,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次緊張了起來。
自古以來表哥表妹親上加親的就很多,而且看這個魏逸晨的樣子,分明就是對兮兒這丫頭興趣濃濃。
現在夜澤宇那個臭小子又在軍營回不來,若是媳婦還沒到手就跟人跑了,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思及此,葛茂彆有深意地說道:“蘇丫頭,你這表哥是聽聞你即將要與永安王成婚,特意趕來喝喜酒的吧!如此看來,你這表哥倒是很看好你和永安王呢!畢竟三年前他可沒來!”
一句話,既提醒了魏逸晨,又嘲諷了喬子墨。
要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呢!
喬子墨下意識地跟了過來,沒想到剛過來便聽到了這話,心中氣極,卻又不好發作,隻是眼帶委屈地看向蘇穆兮,可蘇穆兮卻沒有看他一眼。
魏逸晨彆有深意的看了葛茂一眼,隨後對著蘇穆兮說道:“兮兒表妹,我這次過來確實是為了你與永安王之間的婚事,但卻不是來喝喜酒的,具體的事我們稍後詳談。”
說著,英俊的麵上露出羞澀的神情,然後有些難為情地說道:“本想著文會結束後再與表妹相認的,可看到表妹的容貌後,卻是讓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眾人聞言,不由暗自猜測起來。
迫不及待地相認,又不是為了喝喜酒而來…
難道魏逸晨此番來京,是為了求娶蘇穆兮?
可先不說蘇穆兮和永安王的婚是皇上親自所賜,就單說蘇穆兮的這副容貌,憑什麼讓魏逸晨露出這副羞澀的模樣?
難不成魏逸晨的眼睛真出了問題?
刑部尚書之子鄭翼,覺得魏逸晨這副樣子十分可笑,居然會稱讚一名醜女美若天仙,於是忍不住開口笑道:“在下沒去過晉州,難道晉州的女子個個貌若羅刹?蘇小姐這副模樣,竟然讓魏公子如此…
不如今晚在下做東,請魏公子去煙花柳巷欣賞一番這京中的美人如何?免得魏公子沒見過什麼世麵,竟對一個醜…竟對自家表妹傾心如此。”
鄭翼是京中出了名的紈絝,對白夢瑩傾慕多年,雖被白夢瑩多次委婉拒絕,可心中卻依舊對白夢瑩愛慕不已。
魏逸晨兩次三番嘲諷他的心愛之人,喬子墨是個膽小的廢物不敢說什麼,可他卻是絲毫不怕得罪魏家和蘇家的!
隻不過是一個大點的商賈之家罷了,還能手長伸到京中來嗎?
況且他爹可是朝中手握實權的一品大員,他就不信一個商賈之家能把他家如何!
魏逸晨笑著看向鄭翼,隨後又看了看在場的眾多閨秀,好奇問道:“這位公子的意思是在場的諸多小姐,竟然比不過那些煙花柳巷的女子嗎?”
“…這…”
鄭翼下意識地看了看白夢瑩,生怕對方誤會。
見白夢瑩的麵色不是很好,氣憤地指向魏逸晨,“本公子隻是好心想要帶你見世麵,你休要曲解本公子的意思!”
“說一個醜女貌若天仙,你不嫌惡心,本公子聽了還覺得刺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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