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荀也不收拾什麼東西了,急忙便要上馬車離開。
而其他人也是有樣學樣。
撫康縣的衙役們並沒有阻攔什麼,隻是抱著看熱鬨的心態,看著這群人逃跑。
因為他們知道,城門處的那些士兵是不會讓他們離開撫康縣城的。
蘇穆兮自然也清楚這點,若是讓這些人都被賈仁控製了起來,那賈仁便不再對她和喬子墨的身份有所顧忌。
到時候便隻能拚個你死我活,連累無辜之人。
這些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中毒,所以定然是有人給那中毒的八個人下了毒。
賈仁如今不在,難道是剩下的那些官員?
忽然,蘇穆兮的眼角餘光瞥見了在人群中站著的梁娟。
其他人都準備逃離這裡,可梁娟卻站在人群中沒有動作,便不由讓蘇穆兮多看了她幾眼。
這一看,便讓蘇穆兮發現了不對。
梁娟的衣擺下方沾染了一些臟汙,鞋子更是臟得厲害。
所以是梁娟給那些人下的毒!
“麥坤,讓人將這些人給攔住。”
蘇穆兮吩咐完,又對著喬子墨說道:“喬子墨把梁娟給我抓過來!”
喬子墨不明白蘇穆兮為何要讓他去抓梁娟,可見蘇穆兮的麵色不太好,也隻能照做,不過他卻沒有親自動手,而是轉頭吩咐了身邊的侍衛。
而麥坤也是將攔人一事交給了其他人,他則是自始至終守在了蘇穆兮的身邊,不敢掉以輕心分毫。
晉州城過來的那些人看著攔在他們身前,個個手持鋼刀,滿身煞氣的侍衛,不敢再動半分。
周荀轉身看著蘇穆兮,恨聲道:“蘇穆兮!你這是什麼意思,非要讓我們給你陪葬是嗎?!”
“進城前,賈縣令說的話,難道你們忘了嗎?除非他死,不然不可能開城門,所以你們出不去!
與其去城門處被撫康縣的守城兵關押起來,還不如先留下,看我如何給你們一個交代,難道不好嗎?”
蘇穆兮說話間,梁娟已經被喬子墨的侍衛抓了起來。
“乾什麼?!你們抓我做什麼?!陶公子,救救奴婢!”
梁娟掙紮道。
陶榮見狀皺眉,也隻能詢問蘇穆兮為何要抓梁娟,畢竟再怎麼說,梁娟現在都算是他的人。
“王妃,這是何意?”
蘇穆兮提高了聲音,指著梁娟說道:“本王妃說過,你們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不會染上瘟疫,至於剛剛染病的那八人,都是被這賤婢所害!是這賤婢偷偷往那八人的飲用水中摻了那水缸中的水!”
梁娟急忙搖頭,“我沒有!你胡說!”
“諸位公子,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
梁娟麵上一片委屈之色,看起來倒真相是被冤枉的。
周荀來撫康縣的這一路上,受過梁娟的照顧,忍不住站出來為梁娟說了句話,“蘇穆兮,你不要為了推卸責任,便胡亂冤枉好人!梁姑娘溫柔善良,又怎麼可能做出那等害人之事?!”
梁娟的眼淚流了滿臉,可樣子卻絲毫不顯狼狽,反倒是讓她看起來更惹人憐了。
緊咬下唇的梁娟,臉上露出猶豫之色,最終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開口說道:“王妃,我知道您一路上都不喜歡我,這才將我從世子身邊趕走的。
可我隻是一名孤女,對您不會有絲毫的威脅,即便世子寵幸了我,也是出於對我的憐愛。
如今我已經從世子身邊離開,您為什麼還要這般對我,難道就非要對我趕儘殺絕嗎?!”
梁娟簡單的幾句話,說出了喬子墨與蘇穆兮之間的曖昧關係。
這讓喬子墨的麵上微紅,忙對梁娟嗬斥道:“你在這胡說些什麼?!是本世子趕你走的,與永安王妃有什麼關係!”
蘇穆兮看著梁娟,心中冷笑。
還真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就是這個她從未將其放在過眼裡的梁娟,竟然差點將她所有的計劃付諸東流。
“本王妃記得你叫梁娟是吧,你說是本王妃因為對你不喜,將你從安陽侯世子的身邊趕走的,那你倒是說說,本王妃為何要對你不喜,又有什麼理由將你從安陽侯世子的身邊趕走?”
梁娟聞言,眨著淚眼說道:“那還不是因為王妃見世子對我寵愛有加,怕世子沉浸在溫柔鄉中,耽誤正事。”
避重就輕的回答,沒有任何的問題,可卻依舊能夠讓人聯想許多。
喬子墨不知該如何解釋,總不能將梁娟之前騙他的那些話說出來,氣悶間,不由看了蘇穆兮好幾眼。
而這個舉動,卻讓眾人更加覺得喬子墨和蘇穆兮之間有著什麼。
蘇穆兮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直接問道:“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荒誕的理由,往那些人的飲用水中摻了有問題的水?為的就是讓本王妃失信於眾人,是嗎?”
遠處的衙役聽到這邊的動靜,忍不住湊了過來,見蘇穆兮這般說梁娟,當即便怒了。
其中一人將手中提著的糞桶,向著蘇穆兮扔去,即便是被麥坤及時擋住,蘇穆兮的衣裙上,卻也染上了些許的臟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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