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德起身,恭敬的將錦盒拿過來,朝著劉氏打開。取出其中的畫像,展示給劉氏看。
劉氏原本不明所以,隻是隨著畫像的打開,驚訝的神色開始浮現在她臉上。
兩隻眼睛瞪的老大,雙手情不自禁的捂住張大了的嘴巴。不敢置信的問韓德,“這,這是皇上的畫像?”
韓德笑著點頭,說道:“沒錯,而且還是皇上的真容。夫人應該聽說過,皇上雖然也有賜下畫像給大臣的先例,但能夠得到畫像的大臣卻是極少。而且其中大部分,皇上賜下的還不是真容畫像。隻有極少的像魏國公、信國公等王公大臣,才會被皇上賜予真容畫像。”
“這真是皇上的真容?”劉氏又沒見到過皇上的真容,於是問道。
她還是有點不敢置信,覺得有些像是在夢裡。兩月前,她還在刑部大牢裡麵,等候著即將臨頭的大禍,以及她淒慘的命運。
這才多久啊?韓家竟然就享受了一把公侯之家的待遇。
韓德笑著點頭。
劉氏見此,暗自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腰間的嫩肉。
嘶!
疼的厲害,看來不是在做夢。
“夫人還是趕緊去找人收拾一間屋子出來吧,好供奉皇上的畫像,免得被皇上怪罪。度兒不懂規矩,或許皇上不會在意,但是咱們可不能輕慢了。”
“哦,是是是”劉氏一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連忙轉身出去,吩咐身邊丫鬟,讓門房老穆去拾掇。
另一邊,安慶公主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宮殿。
今天的安慶公主好似有著什麼心事,連坐在亭子邊喂魚都有些無精打采的。
侍女歪著頭看了又看,忽然跑到安慶公主麵前彎下腰,兩隻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過了一會兒,安慶公主回過神來,才察覺到侍女在自己麵前。
詫異的問,“依依你看著我做什麼,有什麼事嗎?”
安慶公主性格隨和,即便是在侍女麵前也很少盛氣淩人。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連自稱都是我,而不是本公主。
依依狡黠的眼睛眨了一下,慢慢的直起身來,笑道:“奴婢沒事,奴婢是看公主好像是有事。”
好似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安慶公主頓時顯得有些局促,不過她很快又反應過來,回複了常態。
好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拉高聲調說道:“我有什麼事?什麼事都沒有。”
“沒事?不對吧。”依依不依不饒的盯著安慶公主,盯的她一陣心虛。
安慶公主雖然心虛,但也故作鎮定道:“有什麼不對?我說了沒事就沒事。”
依依兩隻眼睛一刻不離的盯著安慶公主的臉,好似要想看破她隱藏的心思。
“如果真的沒事的話,那公主敢不敢讓奴婢猜一猜?”
安慶公主瞬間被依依逼迫到了牆角,不過嘴上仍然是硬氣,“猜什麼?本來就沒事,我還怕你猜?你要猜,你就隨便猜”
“嗯嗯,”依依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一臉捉黠的看著公主,嘿嘿笑道:“那奴婢就猜呐?”
安慶公主聞言,把頭扭向一邊,假意毫不在意。隻是她的眼睛餘光,忍不住的朝依依那裡瞟,出賣了她的心思。
心裡不斷的祈求依依不要猜,要猜也讓她猜不中。
不過就像是墨菲定律一樣,越是期望它不要發生的事情,現實它偏偏就要發生。
依依伸出手指,挽著自己肩旁的秀發,“奴婢從小就跟著公主,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見公主這樣失魂落魄過。哦,對了,公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依依俏臉湊到安慶公主眼前。
“什麼,什麼開始?”安慶眼睛瞪大,和依依對視著。隻是語氣沒有剛才那麼強硬,顯得有些緊張。
依依見了公主窘迫的樣子,笑得更加得意。
也沒有揭穿公主的掩飾,繼續說道:“是從昨天開始的,而且是昨天從東宮回來了之後。昨天公主有什麼不一樣?哦,奴婢想起來了。公主好像是在東宮碰見了一個人啊,叫什麼來著?韓度”
安慶公主再也繃不住了,伸出手指,朝著依依的腋下就下死手。
“我讓你亂說,讓你亂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依依被安慶公主一碰,渾身上下如同觸電一般顫抖起來,銀鈴般的狂笑之聲,響徹四周。
“啊,哈哈哈”
很快依依便告饒,語氣斷斷續續,“公主快放開我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安慶公主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才收手繞了依依,見依依笑聲緩緩平複下來,伸手五指張牙舞爪的威脅道:“下次再敢亂說,我撓死你。”
還作勢欲嚇唬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