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譚家樓,彆說是在整個京城裡麵,就算是在這外城裡麵,也是排不上號的。
說是酒樓,其實不過是一家人自己經營的茶寮。隻是比起一般的茶寮,這譚家樓更加體麵一些,能夠買到的酒菜要多上一些,以及有著為數不多的一兩間雅間而已。
如果是原本的餘少東的話,他必定是看不上這樣簡陋的酒樓的,但是現在落毛鳳凰不如雞,他竟然把這以往看也不看一眼的地方,當成家了?一連幾天,都泡在這裡酗酒。
譚家樓就背靠在秦淮河邊上。
秦淮河貫通全城,可不止那燈紅酒綠的那一段,隻是因為那一段的名氣最大、最為人所津津樂道。因此才導致,一提到秦淮河,大家想到的就是秦樓楚館。
韓度陪著穿著一身便服的朱標來的時候,一進門就看見餘少東坐在窗口的位置,故意背對堂內的所有人。看不清他的麵容,韓度自然沒有繼續看下去的興趣,便收回了目光。
跟著朱標,一路來到二樓雅間坐下。
趁著閒暇,朱標點了些酒菜,和韓度邊吃邊聊。
韓度朝著餘少東的方向看了一眼,回過頭朝朱標說道:“殿下等會兒要是讓他上來,可得安排好人手看住他。臣擔心他一見到臣,就會衝上來和臣打起來。”
“怎麼?你怕打不過他?”朱標饒有興趣的問道。從認識韓度這麼久以來,朱標幾乎沒有看見韓度怕過什麼,想不到今天竟然會怕被打?
韓度輕蔑的笑了一聲,撇撇嘴說道:“就憑他?不是臣吹牛,就他那樣被酒色掏空了的身體素質,來三五個都不夠臣打的。”
朱標朝著韓度笑了笑,他才不相信韓度的話呢。餘少東雖然的確是被酒色掏空了的樣子,但是韓度也隻是一個文弱書生。在朱標看來,兩人要是真打起來,韓度未必就不會吃虧。
而韓度之所以有這個自信,那是有原因的。他上輩子畢竟是生長在紅旗下,學生時代參加過的軍訓就不下於三次。而且信息時代,網上太多各種教授格鬥的視頻了。
男人嘛,心裡總會有些熱血,更加眷戀暴力一些,當初他也是用心學過各種特種部隊的格鬥技法的。
當然,韓度從來就沒有機會試驗。
說給朱標聽,一來是因為韓度不想動手,二來是如果真的動起手來的話,好提前給朱標一個心理準備,到時候即便是有什麼過錯,也怪不到自己頭上。
如果一會兒餘少東真的要衝上來和自己撒潑的話,韓度完全不介意在他身上試驗一番。
朱標笑著和韓度說道:“放心吧,孤安排好了的。”
餘少東麵前的桌子上早就已經是杯盤狼藉,幾個酒壺被東倒西歪的放在說上。餘少東麵無血色,雙眼死灰的看著窗外,如果有人靠近他的話,就能夠聞到從他身上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難怪這麼好的位置,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來和餘少東拚桌,恐怕就是對他這身上的氣味避之不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