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廚房,李強就好奇的問道。
“連你都知道了啊?”
李凡有些詫異。
“這村子不就這麼點大嗎,村裡那些婦女來拿打包盒和你媽說的,我聽到的。”
李強說完後,瞥了一眼李凡。
“你少和他打交道,上次找他來一起吃飯我都搞不懂你咋想的。”
聽著自己老爹李強的話,李凡一邊打量著廚房,看著今晚想著吃啥菜,一邊隨意的點著頭。
“你彆不當回事兒,李德友這人道行深的很,咱們就安安穩穩的開釣場,彆湊上去就沒事兒。”
李強一邊走到灶台後麵看了眼鍋洞裡的火一邊叮囑著。
李凡沒吭聲,有些事兒咋可能是想咋樣就咋樣,和李德友打交道也有段時間了。
自然知道,村裡不少人盯著他這釣場,雖然都是上不了台麵的人,但總歸是怪惡心的。
不管李德友心裡想著啥,但這些人也都是李德友擺平的,至少讓李凡不用操心這些。
還有這廣場和李長明之前那塊魚塘的地,要是不和李德友打交道,到哪去弄這些地停車。
“這李德友,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嗎,我覺得還行吧?”
燒著菜的胡月忍不住問道。
“沒說他不好,就是說這人你不知道他心裡想的啥,最近咱們村子裡那幾個娃娃不是都沒地兒上學了嗎,也不知道從哪傳出來,說學校乾不下去了。”
李強往鍋洞裡塞了塊乾柴,皺著眉說道。
“這事兒拖到現在,也沒動靜,現在那些老油子都指著鼻子罵了,誰知道打的什麼主意,反正這事兒不對勁。”
村頭東邊,一個小洋樓的堂屋裡,桌邊坐著三個爺們。
首座上,一個光頭老漢一隻眼黏在一起,一隻眼眼皮耷拉,安靜的坐在那抽著煙。
一旁一個麵目慈善白發白須,精神矍鑠的老者正在說著話。
“我去和那狗日的李德友說了半天,那逼是真的蔫壞啊,油鹽不進,就是打官腔,說教育局還沒下通知,依我看,咱們還是各家出點錢找個車子接送吧。”
老者滿嘴臟話,臉上卻還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極具違和感。
“接送,那也得有學校收啊,現在我家娃還在外麵野呢,他李德友不管事,這怎麼弄?”
屋裡另外一個頭發灰白的壯漢開口說道,正是李爪子。
“這事兒不對勁,李德友不是這人,你倆最近是不是得罪過他了?嘴子,你去說的時候,沒聊出來點什麼?”
光頭老漢抽完煙,說著說著又是望向旁邊的白須老者,正是李嘴子。
“我的老舅爺~我能得罪啥啊,最近兩個月沒出去找食了,我反正去沒聊出來啥,要不您下午去問問?”
李嘴子一副冤枉的苦難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受到啥打擊了。
“舅爺,我也沒啊,我最近倒是放了點爪子,但都是王崗那邊的,再說了,就算當初他不和我說,我也不會在咱自己村搞這些啊。”
李爪子說著說著撓了撓頭,麵現思索之色,最終望向兩人,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最近真沒的罪過李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