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震驚，有人後悔，但也有人迷茫了。
念了這麼多年的學，在外麵謀一份一個月工資五千的活，動不動加班當牛馬，吃著不健康的外賣，去除房租所剩無幾，偶爾剩下的存款在無意義的社交活動中徹底流逝。
回村？回村當保安嗎？那這念了十幾年的書為的是什麼？
有人果斷辭職，有人卻是默歎一口氣，隻當什麼事情都沒看到。
這些李凡不清楚，此時的他正一邊吃著飯一邊接著電話。
“哎呦我張哥哎，我真裝不下了，大鯰魚那玩意滲人的很啊~”
電話是滇省漁政的張主任打來的。
“不是不是，這次不是給你說這大鯰魚，你等下給我個清單唄~”
李凡聽到這話，有些懵逼，這幾日這張主任又要送魚了，關鍵是每次都是大鯰魚，那能要嗎，要一個圖個新鮮就行了。
“什麼清單~”
“魚啊~你要啥魚啊~”
電話那邊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李凡都能想象到張主任躲在角落捂著手機小聲逼逼的樣子。
“哦哦哦，行，我等下就發你~”
李凡掛完電話，看著麵前的飯菜，隻覺更加可口了。
出去一個月不虧啊，那真是搭上線了啊~
這張主任是個寶啊，嘶~叫啥名字呢，許久沒叫都忘了~
李凡吃完飯後，麻溜的整理了一份表格給張主任發了過去，滇省張哥和永不空軍釣場越發熟絡，那邊金陵張哥哭暈在廁所了。
這幾天也是打來幾個電話，問李凡要不要魚。
沒辦法啊，原本這張宏還能耐住性子，結果這永不空軍放魚聲勢太大，又是百斤大花鰱又是什麼巨暹羅鯉，這幾天又在放鱖魚。
這讓張宏坐不住了，莫非自己不受寵了~
對此，李凡也隻能好生安慰，表示目前還沒有放魚的打算。
如果有，肯定第一時間聯係張宏，那李凡心裡清楚，搭上了滇省這條線，大概率是以後用不到張宏了。
雖然張主任沒說，但幾次電話裡透露出來的意思，健康的死魚這塊蛋糕，已經不是他張主任一人參與在製作了。
這裡麵的信息量很大，李凡也沒有細問，他也不想知道。
漁政部門沒油水，如今有個蛋糕胚子立起來，大家能自己動手蓋蛋糕塔，可想而知這誘惑力有多大。
這蛋糕塔蓋的高，分到的蛋糕就多，所有人都明白。
滇省那邊因為地理因素，還有各種地下溶洞等等複雜地形，這導致大鯰魚的確比較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