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空軍會所頂樓的辦公室裡。
“執子了”
李凡喃喃自語。
“對,執子了!”
李老舅笑著開口:“試探之舉實屬正常,本質上還是想著掌控,療養院既然是為那幫老家夥準備的,之前不插手,那是因為你是小綿羊,他們認為可以隨意拿捏,而你在全國布局的朝聖,卻是直接一副吞天蟒的姿態,他們怎麼不著急。”
屋子裡的眾人都不是傻子,一下子全部明白過來。
之前李凡雖然在外有布局,但也隻是一座江城的朝聖罷了,但元旦後,短短時間內就新開五座朝聖,這個手筆,不單單是把當地的釣場打蒙了,也是讓李凡身後的一群人重新開始審視起了永不空軍。
李凡身後的關係,屋子裡的這些人也都明白,就是八皖的幾個老家夥。
在八皖地界,絕對是隻手遮天,永不空軍再怎麼折騰,那也是縮在了李崗村,他再牛逼也沒用,就如個小綿羊一般任其揉搓。
但出了八皖就不好使兒了,而今這永不空軍就這麼出了,出的那麼隨意,出的那麼輕鬆,還一步跨出五個省份。
對於那幫老家夥來說,永不空軍掙再多錢都無所謂,但是一定要穩定,這要是療養院弄好了,也開始入駐了,這永不空軍哪天不爽直接跑了,那這幫老家夥不是坐蠟了。
怪不得這幫老家夥忽然開始試探起來,原來是這樣。
楊帆一臉崇拜的望著李老舅,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句話在李老舅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而一旁的嶽夢豪也是有些詫異的望著眼前的李老舅。
對於此人,他隻是聽說在村裡德高望重,卻沒想到看事情卻能看的這麼透,簡單幾句話竟然就撥開雲霧,抓住那根細微至極的線頭。
隻是,看清局勢,又能怎麼辦。
李凡也是想到這一點,抬頭皺著眉頭望向李老舅。
“舅爺的意思是放棄朝聖的布局?”
李老舅笑著搖搖頭:“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蟒吞天地之勢已顯,再讓那幫人把你當成小綿羊這可能嗎?朝聖放不得。”
聽到這話,屋子裡幾人都是忍不住點著頭,是啊,按照李凡的描述來看,今晚說是試探,但其實就等於逼著李凡讓步了。
“那也不對啊,對方用得著這樣嗎,既然重權在手,還需要試探?”
楊帆忍不住問道。
一旁的嶽夢豪搖頭開口說道。
“逼急了李凡要是跑了,那就等於療養院形同虛設,那些人有權是不假,手續也都辦了,不要以為這個手續很好弄的,為了後麵入駐療養院順利不給人抓住把柄,這其中投入不小的,中間的利益輸送咱們不知道,但彆人肯定是實打實的投入進去的。”
屋子裡的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李老舅笑著望向李凡。
“所以凡爺,你其實完全用不著慌,不管是按照嶽局長所說的讓步,還是不讓步,其實都是一回事兒,對方始終會步步緊逼,既已執子,當落子無悔~”
李凡聽完眼前一亮,心結徹底被打開。
是啊,左右都是要被人逼著讓步,何不一條路走到黑,就算永不空軍沒了,自己也是不缺錢的。
如果永不空軍要被人謔謔沒,那李凡寧願選擇毀在自己的手裡。
係統的確不能讓自己抗衡那些人,但未嘗不能東山再起。
屋子裡,嶽夢豪和楊帆一臉懵逼,怎麼幾句話的功夫,感覺苗頭又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