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哥率先走出廁所,直接躺在了鋪上,其餘幾人從後麵把仁逸拖了出來。
坐在一旁的蛇哥,漫不經心道:“這小子之前受過嚴重的內傷,經過你們這一折騰,估計也就剩下半條命了,你們幾個可都是判了死緩,若是手上再出人命,保不準會不會立即執行死刑,到時候,閻王爺可就真的要收你們幾個小命了!”
聽到死刑,其餘幾人一陣心有餘悸,皆是驚慌的看著一動不動的仁逸,霸哥則是冷眼看向蛇哥。
“蝰蛇,少在那裡危言聳聽,這武陵監獄又不是沒出現過打死人的先例,你從那嚇唬誰呢!”
被叫做蝰蛇的人,懶洋洋地靠在牆上,像是看好戲一樣地盯著他們,臉上露出一抹譏笑。
“嗬,他之前受過內傷,才剛進來,就鬨出人命,你確定黃鼠狼會為了你們幾個亡命徒,而放棄他的烏紗帽,彆怪我沒提醒你們幾個,這小子半個小時內不進行救治,絕對涼涼,你們若是不信,扒開他的衣服看看!”
於是,在霸哥的示意下,有兩個犯人扒開了仁逸的衣服。
仁逸的全身上下果然露出了大片的淤青,然後,他們又快速地給仁逸整理好了衣服。
霸哥見狀,立馬坐了起來,一臉震驚,還真讓蝰蛇說對了,這小子要是死了,搞不好他們幾個還真的要當替死鬼,被就地槍決。
緊接著,他又向他們之中排行老三的人使了個眼色。
老三心領神會,衝著老根威脅道:
“老根兒,喊人!”
老根無奈,知道接下來該乾什麼,立即喊道:
“警官,快來人啊,這裡有人暈過去了!”
就在此時,忙完事的李風得知仁逸被關在了北區的一號獄裡,便火急火燎地趕來了此處,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老三看見了李風來到了鐵窗外,有些納悶。
黃鼠狼的死對頭李風,他怎麼來了,這可是北區,也不是他的管轄區,難道他與這小子有些關係?
其餘幾人也是不約而同的生起了此想法。
李風見仁逸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裡不停地往外吐著黑血,便知道出事了。
這還沒有一個鐘頭,仁逸就出事了,若是讓楊正威知道了,真不知如何向他交代!
打開牢門,李風怒喝道:“怎麼回事,一群混蛋,你們是誰打了他?”
老三弓著身子,低聲下氣的道:“李監區,這可與我們無關啊,剛才他上廁所,可能是舊傷複發,暈倒在裡麵了,我們也是剛發現他,就及時呼救了,不信,你問他們,老根你說是不是?”
李風看了一眼霸哥,霸哥也是一臉諂媚,點頭確認,早已沒有了剛才的威風,任你在外麵多凶狠,一旦進入監獄,麵對任何一個獄警,是虎就得臥著,是龍就得盤著,否則他會告訴你什麼叫做虎落平陽,龍困淺灘。
迫於霸哥幾人的餘威下,老根也是趕緊接過話茬。
“李監區,是我在廁所先發現他的,幸好霸哥提醒,我這才及時呼救!”
“是這樣的嗎?”
李風冷哼一聲,這些犯人間所用的傷人手段,他可是見多了,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他們的言辭。
“呦,這不是李監區嗎!今天怎麼也有興趣來我北區閒逛,若是來找我的,咱們可以換個地方來說話!”
鐵窗外傳來了一道不陰不陽的聲音。
李風回頭一看,正是北區監區長黃書良,怎麼我前腳一到,他後腳就來了,看來我身邊果然有他的奸細。
過來北區的路上,李風憑借多年的刑警經驗,再加上楊正威之前的叮囑,他已經猜到仁逸是被陷害入獄,而且已經有人開始針對他了。
背後之人肯定是買通了黃書良,就不知道其中有沒有監獄長的事,監獄裡的門道太多,他作為監區長,自然要懂得人情世故。
而且若不是楊正威之前對他頗為照顧,也不會有他今日的職位,為了還人情,他也隻能趟一回渾水。
隨即,李風也不好明目張膽偏袒仁逸,搞不好的話,監獄長就要給他穿小鞋,甚至還有可能令其背後勢力禍及家人。
為了兩全,李風同樣左右為難,師父彆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我隻能保證他不死,其他的就要看他的命了。
“那就出來說吧!”
他直接走出牢房,並沒有去管還在吐血的仁逸。
出來後,隻剩下他們兩人,李風也不客氣道:
“黃書良,按流程辦事,新人進來,都要先去我南區服刑一段時間,我這才走了一會的功夫,人就到了北區,這不合規矩吧!
而且,這麼一隻肥羊,剛來就被毆打致死,這責任可不小啊!”
他話裡話外,黃書良算是聽清楚了,敢情是嫉妒自己發了筆小財,也想在其中分一杯羹!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人已經到了我監區,就是我監區的人,有意見可以去找領導,至於人死沒死,也輪不到你來擔責,沒彆的事,還是多操心操心你南區的犯人吧!”
沒有人願意把到手的錢,再拿出一部分給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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