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逸僅僅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轉而繼續擦拭著銀針。
他退到一旁,將位置留給肖鋒夫婦。
此時,所有主任醫師的目光都聚焦在仁逸身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震撼。
肖璋,那位連他們聯手都束手無策、生命之火即將熄滅的重症患者,竟在仁逸幾番精準的點穴和針灸之下,呼吸逐漸平穩,臉色也肉眼可見地恢複了幾分血色。
這一幕,如同奇跡般展現在眾人眼前,讓人難以置信。
一位年長的主任醫師,手輕輕顫抖著,眼鏡後的雙眼圓睜,仿佛要將這一幕深深烙印在腦海中。
他緩緩走近,輕輕觸碰著肖璋的脈搏,感受著那生命的脈動,確實正在逐漸恢複強勁。
他的心中還是頗感意外,這個他們瞧不起的少年,卻給他們這些醫學權威狠狠地上了一課。
李長青的目光在仁逸的臉上細細打量,試圖從那張略顯稚嫩卻異常堅定的臉龐上讀出些什麼。
月光透過半掩的窗簾,斑駁地灑在他的身上,為他平添了幾分神秘與孤傲。
仁逸的眼眸深邃,仿佛藏著無儘的故事與滄桑,與這身囚服格格不入。
李長青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好奇與憐憫,他緩緩開口,聲音溫和而低沉:“孩子,你的針法可以說是神乎其技,非一般人可以做到,我很好奇你……究竟為何會身陷囹圄?看你的模樣與氣質,不像是會做出什麼大惡之事的人啊。”
李思妍也是一臉好奇的盯著仁逸,等待著他的回答。
仁逸聞言,手中的銀針輕輕一頓,眼神微微閃爍,似乎被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某個柔軟角落。
他沉默片刻,最終隻是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沒有言語。
但那笑容背後,似乎隱藏著無數難以言說的辛酸與秘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他背負的重擔。
尤其是李思妍似乎被眼前這個少年所吸引了,越來越好奇他的遭遇和身份了。
仁逸走向李長青,雲淡風輕道:
“謝了!”
說完,就將銀針遞給了他。
就在此時,肖璋睜開眼睛,猛然坐起,倒是嚇了肖鋒夫婦一跳。
肖璋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驚恐,仿佛從一個漫長的夢境中醒來,卻遺忘了夢中的一切。
他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與人影交織,讓他不禁抓緊了胸前的衣物,急促地喘息著。
“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中年美婦握著肖璋的手,眼淚稀裡嘩啦地往下流。
“兒子,你怎麼了,你彆嚇我啊,你不記得爸爸媽媽了嗎?”
肖璋搖頭晃腦的模樣,看起來很不正常。
當他視線看向仁逸的時候,他的眼神在仁逸身上停留了片刻,突然,一抹奇異的光芒在他眼中閃爍,仿佛穿越了時空的迷霧,認出了某種久違的熟悉。
他猛地掙脫中年美婦的手,下了床,踉蹌著向仁逸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堅定而又帶著幾分不確定。
“哥……是你嗎?哥哥!”
肖璋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幾分哭腔,雙手緩緩抬起,想要觸碰卻又害怕這隻是幻覺。
哥哥?臥草,什麼狗血劇情,這肖璋,不會被我給紮傻了吧!
仁逸愣住了,被這突如其來的稱呼打亂了思緒,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肖璋不顧一切地撲進了仁逸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他,就像抓住了生命中最後一根稻草。
“哥哥,我等你好久了,你終於回來了!”
淚水濕透了仁逸的囚服,那份溫暖與依賴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然而,仁逸卻尷尬地手足頓挫,心中萬馬奔騰,這劇情不對啊,我怎麼就變成了他哥了?
這……?
肖鋒夫婦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震驚與不解。
中年美婦顫抖著手捂住嘴,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難以置信地看向肖鋒,仿佛在尋求一個答案。
肖鋒眉頭緊鎖,大步上前,試圖從肖璋緊鎖的懷抱中拉開仁逸,但肖璋抱得那樣緊,仿佛生怕一鬆手,這失而複得的“哥哥”就會再次消失。
“璋兒,你冷靜點,他……怎麼可能是你哥?你哥哥他已經……”
肖鋒的話音未落,就被肖璋打斷,他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定:“不,他是我哥,這一次,誰都不能把我哥帶走!”
此時的仁逸愣是一動不敢動,但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原本還想著如何化解肖璋醒後對他的報複,沒想到有了如此反轉,簡直是天助我也!
隨即,仁逸心中暗自盤算如何利用一下這突如其來的“親情牌”。
肖鋒眼神一凜,虎視眈眈地看向仁逸。
“小子,你到底對我兒子做了什麼,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仁逸麵不改色,他指了指角落裡的醫生,淡定自若道:
“肖先生,這句話你應該問問他們才對,我在獄中所救之人可都沒出現這種情況,你兒子可是到了醫院才會生命垂危,如今我給他從鬼門關拉了出來,雖然腦子不好使了,那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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