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東北方向的一座警哨塔上,勞動監區隊長何清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地直視著那即將爆發的衝突中心。
他下意識地想要下去,阻止這場無意義的暴力,但腳步剛動,身旁就傳來了一道沉穩而威嚴的聲音。
“小何莫慌,這可是一場難得的好戲,先看看再說。”
副監獄長閆大富輕輕按住何清的肩膀,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繼續說道:
“監獄本就是魚目混雜的地方,有時候,這裡的秩序,需要犯人們自己來維護,我們隻需確保一切在可控範圍內,讓他們明白,真正的力量不僅僅在於拳頭之上,就行了。”
何清聞言,立即心領神會,他轉而換上了一副恭敬的笑容,那笑容裡既有對上司的敬畏,也不乏幾分討好的意味。
“閆副監獄長果然高瞻遠矚,一語中的!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就該像您這樣,既能洞察秋毫,又能運籌帷幄,有您在,咱們武陵監獄的秩序,那絕對是穩如泰山,牢不可破!”
何清邊說邊微微躬身,眼神中閃爍著敬佩與恭維的光芒,那畫麵就像是古代臣子在向帝王表忠心,既顯得莊重又不失靈活。
閆大富一臉得意的道:“小何啊,其中道理多的很,你需要學習的還多著呢!”
“是是是,確實受益匪淺!”
而另一邊,見仁逸如此不識抬舉,曹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鐵管在手中掄了個圈,發出刺耳的呼嘯聲,他一步步逼近仁逸。
“好一個強者為王,敢不敢跟我老曹的兄弟較量一下,你若敗了,肖幫的老大就讓他來當,如何?”
言罷,從曹強身後走出來一位一米八的男人,此人麵色堅毅,即使隔著衣服,也能看出他有一身腱子肉。
見仁逸默不作聲,曹強冷哼一聲,繼續挑釁道:
“怎麼,小子,不敢應戰?還是說,你肖幫的新老大,隻是個會耍嘴皮子的軟蛋?”
他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直刺仁逸的心房。
仁逸負手而立,麵不改色道:
“笑話,有何不敢!”
“等等!”
就在此時,號稱蝰蛇的唐龍從一旁緩緩走出,他的眼神冷冽,如同深夜中最亮的寒星,直射向雷霆。
“雷霆,真是冤家路窄啊,壞事做儘,果然會遭報應!”
唐龍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眼中激起前所未有的憤怒,“原本我以為沒有給師父的報仇之日了,沒想到,在這方寸之地,都能讓我們見麵,這是老天爺在給我機會弄死你!”
他邊說邊緩緩解開上衣的扣子,露出結實的胸膛上幾道猙獰的疤痕,正是他們過往恩怨的見證。
雷霆眼中也有著短暫的驚訝,隨即取而代之的是輕蔑與不屑。
“人生何處不相逢,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手下敗將,十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對手,十年後,反而覺得自己長本事了?”
周圍的人群微微驚訝,看到是一向低調,不顯山不露水的蝰蛇竟然主動站了出來,便知道他們之間肯定有著不小的恩怨。
尤其是老根和霸哥幾人,更是感覺到不可思議,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見蝰蛇如此情緒激動。
“這個雷霆是誰?”
仁逸看向老根,老根皺著眉頭道:“以前沒見過啊,應該是新來的吧,霸哥你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