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內部夠大,顯得空曠而陰涼,尤其是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火與古木的氣息,更加透露著一種詭異。
齊少的手下們迅速行動起來,在祠堂的寬闊地麵上搭起了幾頂帳篷,支起了便捷照明燈,帳篷布料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微光,與周圍古老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們動作熟練,不一會兒,一個臨時的小營地就成形了。
接著,有人從車上取下了簡易炊具,開始生火做飯,炊煙嫋嫋升起,與祠堂內古老的香火氣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奇異的氛圍。
火光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他們圍坐一圈,吃著簡單卻熱乎的食物,低聲交談,偶爾抬頭望向那尊神秘的雕像,眼神中既有敬畏也有好奇。
齊少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仁逸,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仿佛要將對方的靈魂看穿。
“小子,此行若是本少得不到那玉佩,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仁逸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恢複了平靜。
他深吸一口氣,故作堅定地道:“齊少,你放心,我仁逸向來言出必行,那玉佩藏於天華澗一處隱秘的洞穴之中,需得經過一片密布著古怪機關的密林方能到達。
而且,林中霧氣繚繞,古樹參天,每一步都暗藏殺機,李飄零曾說過那洞穴入口被一塊巨大的青石遮掩,石上刻有繁複的符文,需以搬山派特定的手法開啟,方能顯露出通往寶藏的密道。”
齊少微微聳肩,半信半疑。
“好了,曲南,安排兩個人看好他,莫要讓他趁黑逃跑!”
說完,他便走進了帳篷裡休息。
“是,齊少放心!”
夜色愈發深沉,也逐漸露出了斑點月光,小帳篷內,仁逸與兩名魁梧大漢擠坐在一起,空間狹小得幾乎讓人無法動彈。
仁逸盤腿坐在帳篷的一角,閉目凝神,開始了他的打坐修煉來替代睡覺。
就在眾人陷入熟睡之際,祠堂外,萬籟俱寂中,突然響起了一陣細微而詭異的聲響,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輕輕撓動著祠堂大門外的石板路。
那聲音斷斷續續,時而急促如細雨,時而緩慢似老僧誦經,在這寂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刺耳。
仁逸猛地睜開眼,心中一凜,他清楚地感知到,這絕非尋常動物所能發出的聲響。
借著帳篷縫隙透出的微弱光線,他瞥見祠堂大門外的空地上,似乎有一抹淡淡的影子在蠕動,時隱時現,如同鬼魅。
那影子與石板路的摩擦,正是那詭異聲音的來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冷與不安。
“這地方太過詭異,那老村長說的沒錯,隻要不出門,應該就不會有事!”
隨即,他又閉上了眼睛開始打坐,無論外麵發出什麼聲音,都不為之所動。
就在這時,一名手下被那詭異聲響驚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滿臉怒氣地小聲嘟囔著:“他媽的,什麼聲音這麼煩人,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咒罵了幾句,卻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悄悄來到門口,向外張望,然而聲音還在,視線卻是一片漆黑。
就在他即將收回目光時,一道黑影突然在視線中閃過,心中一緊,剛要呼喊,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身子也猶如被禁錮住了一般無法移動,隻能瞪大眼睛,驚恐地望著那未知的黑暗。
他顫抖著目光,緊緊盯著祠堂外,隻見一個身穿花棉襖的老婦正低著頭,用枯瘦的手指正在他開的車上輕輕劃著,發出“嚓嚓”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裡異常清晰。
老婦的背影佝僂而詭異,她的動作不緊不慢,而那看不見的麵容,更添了幾分恐怖與神秘。
下一刻,那手下仿佛從夢魘中解脫,猛然間恢複了行動能力,他猛地一顫,眼中滿是驚恐未定的神色。
不過,等他看清是一個人的模樣時,他怒從心起,以為是這村裡的刁民故意在破壞他們的車。
但他又怕驚擾到齊少,於是壓低聲音罵道:“擦,嚇老子一跳,裝神弄鬼的家夥,敢刮老子的車,看我不收拾死你!”
就在他推門之時,又有兩個手下驚醒。
“喂,老曹,外麵什麼情況,不要隨便出去啊!”
老曹回頭道:“有個老太婆在刮我們的車!”
“等等,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倆陪你去!”
說著,三人推開門,一步步逼近那老婦。
“喂,老太婆,住手,刮壞了車,你可賠不起!”
老婦仿佛沒有聽見一樣,依舊低頭專注地劃著,枯瘦的手指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瘮人。
老曹立即氣急敗壞地說道:“臥槽,跟你說話呢,你特麼聾啊!”
就在他伸手觸碰老婦的瞬間,那老婦身子突然一轉,一張乾癟猙獰的老臉清晰展現在月光下,同時又露出了一雙深綠色的眼睛。
三人被嚇了一跳,緊接著,他們瞳孔瞬間緊縮,隻剩下空洞的慘白。
忽然,他們同時轉身,掏出腰部的刀,猶如行屍走肉般衝向祠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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