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瑤眼含淚水,淚眼朦朧的詢問著林悠然。
“姐,外公好端端的,怎麼會生命垂危,現在外公的身體怎麼樣了?”
開車的林悠然也是月眉緊鎖,目視著前方,擔憂道:
“中午的時候,外公突然像中風一樣,一直口吐白沫,神誌不清,現在幾乎是奄奄一息的狀態,姨母叫你回去,也是怕你見不到外公最後一麵!”
夏曦瑤聞言,瞬間淚水稀裡嘩啦的往下流,她雙手掩麵,又埋頭痛哭流涕,不停的抽泣著。
一旁坐著的仁逸遞給了她幾張紙巾,卻覺得此事異常蹊蹺,昨天有人劫持夏曦瑤,晚上又有殺手上門,現在連師母的父親也突然病重,生命垂危。
其背後的黑手皆是指向欲要爭奪家主之位的夏雲山和夏雲河身上,如此方向明確,實在可疑,難道他們兄弟倆真的這麼有恃無恐?
一會看看老爺子情況,若是能救,我定要全力以赴。
半小時後,林悠然駕車緩緩駛入了一條靜謐而幽長的道路——香山12號。
路的儘頭,一座宏偉的私人莊園映入眼簾,莊園的大門巍峨壯觀,門楣上雕刻著繁複而精美的花紋,透露出一種不言而喻的尊貴與莊嚴。
車輛緩緩駛入莊園,最終停在了一座宛如中世紀城堡般的彆墅前。
三人下車後,仁逸的目光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吸引。
一排身著整潔製服的管家正忙碌地穿梭於彆墅內外,他們或手持托盤,或捧著鮮花,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訓練有素。
夏曦瑤和林悠然則顯得非常熟悉這裡,她們輕車熟路地走進彆墅。
仁逸跟在她們身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富麗堂皇的景象。
巨大的水晶吊燈從天花板垂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將整個大廳照得通明。
牆壁上掛著名貴的油畫,每一幅都透露著不凡的藝術氣息。
柔軟的沙發上鋪著精致的絲綢墊子,腳下的地毯更是柔軟得如同踏入了雲端。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那是高檔香水和鮮花混合的味道,讓人沉醉其中。
仁逸不禁感慨萬千,“這才是有錢人的生活!”
當他們走進夏雲海的房間時,夏曦瑤立刻撲上前,卻被林悠然拽住了手。
“曦瑤,等等,一會再過去!”
房間內,夏仲青滿臉皺紋的臉龐上老淚縱橫,他緊握著夏雲海乾枯的手,聲音哽咽:“雲海啊,你這是怎麼了?一生要強的你,怎麼此刻卻躺在這裡,你這是要讓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他的聲音顫抖,充滿了無儘的哀傷與不舍。
夏之琳站在一旁,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指縫間滑落,肩膀微微抖動,悲傷的情緒幾乎要將她淹沒。
夏雲海的床頭,氧氣瓶發出“嘶嘶”的聲響,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仿佛陷入了無儘的沉睡。
床邊,八位身著白大褂的京華市頂級中西醫專家神情凝重,他們不時地交換著意見,手中的病曆夾翻動著,記錄著各種數據。
特級護理們則忙碌地穿梭其間,為夏雲海調整著各種醫療設備,整個房間充滿了緊張而壓抑的氣氛。
仁逸眉頭緊鎖,銳利的目光在房間內掃視,心中疑惑更甚。
夏家作為古武世家,底蘊深厚,難道除了了夏雲山和夏雲河就沒有其他內力雄厚的高手了嗎?
他發現夏雲海的下顎內側,有一絲微不可察的內力遊動,並不像是體內自生的,倒像是被人暗中打入的,想來,十有八九是它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