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宣布要誅孔胤植九族的時候，曲阜就在修築工事了。
北孔有錢有糧，發動了附近的農民都來挖壕溝修城牆。曲阜城外足足挖了四道壕溝與搭建了幾座棱堡。雖然沒有水泥混凝土，但也都是青磚加上糯米的組合。
程棟也得知了沙俄站在滿清的背後，畢竟剃發易服弄得不少北方士子怨聲載道，錦衣衛在京師潛伏工作得到很多人的默許甚至支持。
南方甚至與薑鑲搭上了線，這個位麵上雖然阿濟格沒在大同奸淫擄掠，但清軍入關後表現出來的事情讓薑鑲十分不滿。
清軍也開始往綠營中摻沙子，薑鑲雖為平西王，但多爾袞把吳惟華這個蒙古人塞進薑鑲軍中，名為輔助，實際則為監視。
大明對薑鑲反叛也沒太在意，畢竟山西那邊投降的多了去了。而薑鑲主要也是對李自成作戰，並未與明軍交戰。
程棟給薑鑲開出的條件為去掉平西王，改國公，當然本土是不可能給他再留下了。薑鑲若是成功起義後，讓他去重建北庭都護府。
既然毛子已經把手伸向了中華，沒理由不還擊。
彼得大帝還沒出生，現在老毛子最多隻是歐洲的二流國家，但他們的擴張速度倒是很快。在遠東，兩萬毛子殲滅了西伯利亞汗國後，把手伸向了遠東與蒙古。
程棟的規劃就是等天下大定後，讓薑鑲帶著幾十萬綠營去北麵征伐蒙古與老毛子，他們在遠東並沒多少人，加上大明的武器支持，薑鑲等人重建北庭與西域兩個都護府。
“亞洲是亞洲人的亞洲，歐洲人還是滾回去吧。”
這是程棟的計劃，暫且不表。
他帶著閻應元進駐了山東，這次目標就是敲掉曲阜。
敵人也是有長進的，特彆是老毛子作為教官後，清軍的防禦工事修的更加牢固了。
這是新軍成立起來打的最惡心的一仗，不是攻擊難度，而是需要一個個拔掉據點，浪費了進軍的時間。
花了大約七八天，掃除了曲阜周圍的據點。
孔胤植表演了一出變臉，第一天他們開出投降條件是保留了北宗衍聖公的位置，曲阜依舊是孔胤植的封地。
程棟沒理睬他的條件，繼續在晚上組織突擊隊越過戰壕去襲擊守軍。
標準戰壕戰是要搭配地雷鐵絲網使用的，然後是重機槍與探照燈作為輔助。
而這些大明都隻能布置簡單的鐵釘陷阱防止夜襲，而照貓畫虎的清軍更沒這個概念了。
明軍在夜間帶上短刀，他們撐著夜色匍匐爬過兩軍塹壕之間的曠野，靜悄悄開展白刃戰。
戰壕雖然在熱兵器防守得到加成，但是一旦被敵人摸了進來，守軍再多也隻能在狹窄的一維上與少數敵人交戰。
清軍盲目模仿，舍棄了大半的冷兵器，結果被明軍進入白刃戰後，手指的火槍沒了配備刺刀，基本上成了燒火棍。
而明軍除了雁翎刀之外，還配發了鋸斷加粗的掣電銃。
這是做成了低配的霰彈槍，雖然沒半自動結構，需要打一槍換一個子銃，但是子銃內裝填的細小鋼珠在近距離作戰效果拔群。
一槍開過去，都能掃倒一大片敵人，然後拔出雁翎刀上去補刀。
孔家的私兵就這樣在戰壕內遭遇慘敗，他們哭喊著跳出戰壕，都逃進了曲阜城內。
孔胤植遭遇失敗後，態度立刻變了下來。
第三天，他隻要求保留北宗為伯爵，願意承認南宗為大支，曲阜為封地也改為保留明朝冊封那些田產就行。
程棟不為所動，他指揮著大炮繼續轟擊著清軍的堡壘。
你終究不是列日要塞那種半米厚的純鋼加上幾米厚的鋼筋水泥構築的堡壘，這個時代的火炮隻要舍得炮彈與火藥，終究還是能摧毀的。
連續四天四夜，炮手都震的耳鳴與鼻子出血後，曲阜城南的堡壘都被轟塌了。
孔胤植第三次派人來投降了，這次他們條件和大西一樣，願意舉族搬遷去安南或者澳宋，替大明開拓邊疆。
若是其他城市或者將領，程棟或許會答應了，但孔家不同，尤其是北孔，他們實在太惡心了。不從物理上消滅這一支，大明的儒家難以改變。
他對著來投降的使者問道：
“你們曲阜城內隻剩孔家親族了嘛？是要拿文廟要挾我？”
孔家使者連忙笑道：
“衍聖公心係百姓，提前將其他百姓疏散了。文廟不是我們敢要挾大將軍的，而是談判的籌碼。”
“哦，回去告訴孔胤植，讓他們和文廟一起進入火山地獄吧。”
大概是蓋州之戰，讓孔胤植意識到，曲阜城內更多百姓是早就對孔家不滿了，他們不僅壓榨農民，更是在曲阜無法無天，孔家親族隨意打罵百姓，把他們當做豬狗對待。
為了防止明軍攻城時喊上幾嗓子，城內百姓把他孔胤植腦袋獻上開城投降，孔胤植把非孔家親族的百姓都趕出城，曲阜隻留下綠營，一小支八旗騎兵加上幾個作為顧問的老毛子。
閻應元看著曲阜城，然後道：
“大將軍，文廟真的不保留了嘛？”
程棟笑道：
“你說這文廟又不是孔子真居住的地方，曆經多朝更迭，加上火災，能找到幾個宋朝的物件都算不錯了。炸平它，我們再建一個就是了，還有文廟內供奉的陪祭要換換人了。董仲舒，朱熹之流都掃出去吧，要新增王安石，張居正還有王陽明。乾脆多建幾個廟吧，墨子的莊子的還有武廟都建起來，都是曆史上優秀的人，怎麼隻能讓孔子一個人寂寞啊。”
這番解釋無可反駁，程棟要降低孔子的神性，立墨子的廟就是讓諸子百家思想再次回歸，而武廟自然的要鼓勵武功了。
而對付曲阜那些死硬的家夥們，自然要用的彆樣的東西了。
黑爾火箭，當然它現在叫應星火箭，大明積攢一個冬天的存貨被程棟拿來一半，準備送送曲阜城內幾萬人下地獄。
江煜隱簡單給宋應星描述了黑爾火箭的構造，他就帶人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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