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嬸兒脫下外套,就要跟李四春拚命,哪曾想,李四春又回頭鏟了一鐵鍁。
得意地喊著,“來啊,臭糞桶,我保證把你裝滿!”
“啊啊啊……救命啊……”
胖嬸兒哭著跑到吳建仁麵前,“吳書記,救我啊……李四春朝我潑糞!”
眾人都捂著鼻子,紛紛遠離。
老七嬸氣憤的衝上前,“滾出去!臭糞桶!你把我家院子弄臟了!”
吳建仁也嫌棄的要命,捂著鼻子道,“滾!”
張婆婆想著胖嬸兒是自己的好朋友,連忙幫著說話,“吳書記,明明是李四春不對,你咋不訓他呢!”
門口的李四春,拿著鐵鍁道,“臭糞桶,糞舀子,這裡是人待的地方,你倆不是人,趕緊給我滾,不然我上你們家潑去!你們跟大糞臭氣相投,小蛆們可喜歡了!”
二人一聽這話,趕緊跑出了院子。
狼狽逃竄的模樣,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攆走二人,李四春心裡舒服多了,把鐵鍁拿到河裡洗乾淨,這才帶回院子裡。
“李四春,以後不許再瞎鬨!不然我罰你款!”吳建仁耍了個官威。
隨即問田好進,“我現在就問你,你答應帶頭之後,究竟有沒有寫申請書?”
田好進想說沒有,但是這麼說,吳建仁肯定不相信,畢竟胖嬸兒和張婆婆已經一五一十都說了。
便回道,“寫是寫了,當時迫不得已寫的,不過,我沒打算交上去,一切都是緩兵之計,你能理解吧。”
吳建仁伸出手,“那你把申請書交給我,給我,我就不找你麻煩。”
田好進道,“沒法給你,我回來之後,就把申請書塞進灶堂燒了,你要不信,我現在去找找看,也許還有沒燒完的。”
說著,田好進就進了廚房,從口袋掏了一張白紙塞進灶膛。
順手劃了一根火柴,扔了進去,那張紙瞬間點燃。
吳建仁擔心有詐,立馬跟進廚房,聞到燒紙的味道,連忙道,“你現在才燒是不是?快給我拿出來!拿出來讓我看看!”
田好進撥了撥灶膛,用火鉗夾起指甲蓋大小的紙角,送到吳建仁麵前,“就剩這些了,你看吧!”
“……”吳建仁一時間無語。
想了想,還是覺得可疑,指著田好進道,“你站起來,你把所有口袋都翻出來,我看看有沒有彆的紙。”
田好進站起身,將所有兜都翻了個底朝天。
“還真燒了?”吳建仁半信半疑。
田好進把吳建仁拉到院子裡,好言好語的道,“申請書我的確寫了,但是也的確燒了,你都親眼看見了,對不對?這事就這麼過去吧!”
吳建仁怒視著,“如果我現在沒來,你是不是下午就把申請書遞到上麵去?”
田好進道,“哪能呢?我都說了,是那兩個婦女故意挑事,慫恿我帶頭,我前腳寫了申請書,她們後腳就去找你,由此可見,她們倆真不是好東西,你要真想找麻煩,不應該找我,應該找她們才是!”
吳建仁聽了這話,討厭極了胖嬸兒和張婆婆了。
皺著眉頭道,“這兩個禍害,我不會放過她們的!至於你,既然你已經把申請書燒了,我就暫時不跟你計較了,但是如果日後,上麵真有人下來調查了,我肯定第一個找你算賬。”
田好進,“行!慢走不送!”
吳建仁剛要走,想到自己白白挨了幾個巴掌,指著老七嬸說,“你媽剛才打了我幾巴掌,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得賠錢!”
老七嬸道,“那你和素梅在草堆裡麵偷情被我發現的時候,你還掐我脖子呢,你還把我掐暈了,這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
吳建仁愣了片刻,立馬否認道,“誰在草堆裡偷情了?誰掐你脖子了,你彆血口噴人!”
田老七道,“不就昨天晚上嗎?我家田好進和李四春給大家發錢的時候,你跟素梅在我家屋後的草堆裡麵偷情,你彆以為就老婆子一人看見,我也看見了!”
“還有我和小剛,我們都看見了!”王木匠的兒子忽然說。
王木匠嚇壞了,連忙捂住孩子的嘴,“小孩子彆亂說!”
王木匠兒子一本正經,“我們真看見了,他們還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還說什麼中午剛要過,晚上又要……”
孩子話沒說完,就被王木匠強行抱回家了。
圍觀的人都哈哈大笑。
吳建仁臉紅的無地自容。
老七嬸道,“聽見沒?你們倆做的事情,孩子都看見了!就憑這證據,我就可以告你鯊我!”
吳建仁,“……”
老七嬸,“不僅是這事,上午那個紅寶石戒指,明明是……”
“好了,彆說了!都散了,不許圍觀!”吳建仁把眾人趕走後,氣衝衝的回了家。
眾人都走後,田好進準備回房間看看田小雙,不知道小閨女的蛇皮蛻完皮了沒有。
剛要進屋,李四春又回到田好進院裡,神秘兮兮的問,“那個申請書真的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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