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珍疼的“嘶”了一下,但因有內丹修複,傷口很快就消失了。
傷口愈合,疼痛感也就沒有了,隻是有些血絲還殘留在脖子上。
內丹果然是個好東西啊。
秀珍感覺到傷口恢複,不再害怕,也不再緊張。
耐心的道,“劉凱爸爸,你失去兒子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是人總要講道理吧,當初,我老公不肯收徒弟,是這五個孩子硬求著他收,還每人湊了二十塊錢交學費,我老公也是舍不得這五個孩子,才收下了錢,儘心儘力的教他們。”
“捕魚的時候,五個孩子還在我家吃了早飯,一口一個師父師娘,師公師婆,叫聲甜到我們心裡去,我們都把這五個孩子當成自家孩子對待,並不希望他們發生一點點意外,如果我老公知道他們返回去捕魚,肯定是會陪著的,可他不知道啊,孩子們沒告訴他呀,你們因此責怪我老公,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劉凱爸持刀的手有些鬆動,“不管怎麼說,一條人命沒了,他這個當師父的,總要給個說法吧!”
秀珍道,“你想要什麼說法?我老公是無辜的,你總不能讓我老公給你孩子償命吧?”
劉凱爸道,“如果他不教我兒子捕魚,我兒子就不會去野河,不去野河,就不會淹死,他怎麼可能是無辜呢?罪魁禍首就是他!”
劉浩爸爸,“我哥說的沒錯,罪魁禍首就是田好進,讓田好進出來,給個說法!”
“讓田好進給說法!”十幾個年輕人一起舉刀呐喊。
秀珍知道,跟這群人講理已經沒用了,隻得道,“你們就直說,你想要什麼說法!”
劉凱爸向劉浩爸使了個眼色。
劉浩爸立馬開口,“賠錢!一條人命沒了!至少賠償十萬塊!”
其他人跟著附和,“對,十萬!賠償十萬!”
“十萬?”老七嬸道,“你把我們全家賣了,也賣不到這麼多錢!”
劉凱爸,“怎麼就沒有了?你們家隨隨便便捕一隻小甲魚,就能賣三千!一天三千,一個月就是九萬,十萬塊錢對你們來說,隻不過是一個多月的收入!”
秀珍道,“誰告訴你,賬是這樣算的?我老公一共就捕過兩回魚,把手藝教給五個孩子們之後,自己就不捕魚了,因為捕魚人越來越多,根本就賺不到錢了,我老公為了賺錢,現在都出去乾力氣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劉凱爸,“什麼?你們沒錢?這怎麼可能呢?”
秀珍道,“真的沒錢,我們不僅沒錢,連房子都沒有,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房子、這院子,是我們借的親戚家的!不信你去村裡打聽,我跟我老公結婚就沒房子。”
劉凱爸不相信的搖頭,“怎麼會沒錢呢?房子都是借的?”
劉浩爸道,“就算沒錢,也得賠!一條人命,年紀輕輕就這樣沒了,田好進作為師父,必須為此事負責!”
劉凱爸,“對,哪怕你們去借,去貸款,也要賠償這筆錢!不管怎麼說,我兒子不能白死!”
就在這時候,村支書吳建仁,背著手來到田好進家。
打著官腔說,“發生什麼事了?”
話剛開口,看到十幾個漢子都拿著刀,秀珍脖子上還溢出了血,頓時就害怕了。
“不好意思,我走錯路了,你們繼續!”說罷就調轉方向,一溜煙跑開了。
王木匠連忙大喊,“吳書記,你不能跑啊,外村人欺負到咱村頭上了,你得主持公道啊……”
然而,吳建仁根本就不理,撒丫子一路跑。
“什麼村乾部啊,從來沒為村裡辦一件像樣的事……”王木匠氣的不輕,一拳頭砸在田好進家的院門上。
劉凱爸怒道,“十萬塊錢!什麼時候拿出來?說!”
秀珍搖搖頭,“對不起,我家沒有十萬塊錢,就算你把我殺了,也拿不出來!”
劉凱爸,“你是不是以為我真不敢動你?”
刀鋒一用力,秀珍的脖子再次溢出血。
這一次的血流量大了許多,衣領子都被鮮血浸濕了。
老七嬸急壞了,連忙往房間方向跑,準備打電話報案,卻被劉浩爸給攔住了,“你乾什麼去?”
老七嬸,“我……我尿急,想上茅廁!”
“憋著!”劉浩爸說。
秀珍脖子上的傷再次愈合,但是除了她自己,彆人都不知道。
秀珍耐著性子道,“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現在的行為,已經違法了?劉凱這孩子,挺好的,生前對我老公特彆尊敬,他要是知道,他死了之後,整個家族的人這樣子對他師父,他該有多難受啊?”
劉凱爸的刀又鬆了鬆,但始終不肯放過秀珍。
劉浩爸道,“彆說那些沒用的!孩子死了就是死了,田好進必須為孩子的事負責!要麼拿錢,要麼償命!你們自己看著辦!”
秀珍聽到這話,隻得道,“我選擇償命!”
隨即抬起手,把劉凱爸的刀往自己脖子上按了按,“割吧,現在就動手,隻要能讓你們解氣,我寧願挨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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