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下,鄉間小路上,幾道人在快速向前奔去。在他們的前方,影影綽綽的能看見一些建築的輪廓。
山腳下,一間間房屋的殘骸,像是失去了小主人的積木,被隨意的丟棄在了地麵上。夕陽下參差的光影,演繹著五十年前的淒涼和悲愴。風吹過一座座小院中的雜草,發出的“沙沙”聲好似在訴說不為人知的故事。
“已經能看到村子了,看樣子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跑在最前方的熊英放慢了速度,目光閃爍,回過頭,聲音低沉的對眾人說道。
眾人慢慢停下腳步,李沁這時候回頭,向著隊伍後麵的草叢四處張望。
“你在找什麼?”離她不遠處的申桂發現了李沁的異常,出聲詢問。
“她應該在找那隻貓熊,那隻小家夥跟了我們一路。”趙政回過頭,看向申桂開口。然後又對李沁說道:“不用找了,那個小家夥躲起來了,貓熊是一種很敏銳的動物,他能感受到彆人的對他的善意和惡意,知道其他生物是否會傷害它。我們繼續走吧,過一會它自己會跟上來的。”
熊英注意到身旁的安逸似乎在低頭思考著什麼,湊過去小聲問道:“怎麼了?安逸?”
“這一路太過安靜了。”安逸輕聲說道,然後轉過頭對熊英展顏一笑,輕鬆的說:“說不定是我想多了。”
“先進村吧,兩人一組,探尋一下這個荒村。儘快找出一個適合布置營地的地方出來。”熊英對著眾人喊道。
眾人很快在靠近山腳的地方找到一處勉強還算是房屋的地方,說它是房屋是因為這座殘骸至少還有兩麵相鄰的牆壁支撐殘破的頂棚。
眾人迅速立起帳篷,生火燒水。當眾人忙活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眾人圍坐在篝火旁安靜的吃著食物。
“我們現在有一些問題需要儘快處理:一、我們準備的食物和水隻夠我們堅持七天,而我們需要在這裡要生存三十天。所以,接下來我們必須解決食物和水的問題;二、我們對黑石山一無所知,任務目標在村子的最東邊,裡上山不到五百米的距離,穆教官這樣安排必然是讓我們熟悉山裡的情況,相信當我們解決完食物和水源的問題,新的任務就會到來,而新任務很有可能是進山。”安逸微笑的說著小隊現在麵臨的棘手問題,見眾人都抬起頭看著自己,接著說:
“明天早上,熊英帶李沁、大牛、大餅、趙政向南搜索,我帶剩下的人向北搜索,中午十二點前回到這裡集合。下午我們一起向東探尋情況,不一定進山,至少要到山腳下實地探查一下那裡的情況。大家有什麼彆的意見或者補充嗎?”
“我沒意見。”熊英第一個表態,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大家今天都早點休息,白天也都累了一天了。李沁和大餅守夜,三個小時一輪,保證每天至少有兩個人是精力充沛的。”安逸做出最後的總結。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眾人早早的就起來了。吃過了飯,熊英和安逸各自帶著幾人,向著東西兩個方向進發。
“大餅,走快點。”熊英在前方停下了腳步,回過身,衝著後麵的大餅喊道。
“走不動了,真的走不動了,要不咱們歇一歇吧。”大餅嚷嚷道。
“少廢話,彆想著偷懶,再不跟上直接給你扔這。”熊英凶惡的威脅道。
“熊英,你快看,前麵好像是一條河。”大牛在前麵扯著嗓子喊道。
眾人連忙跑了過去,圍在了大牛身旁。
“這條河好清澈啊,但是……”趙政單手托著下巴,目光盯著水麵,眉毛揪到了一塊兒。
“是啊,這是什麼情況?”熊英也盯著水麵陷入思考當中。
這時,眾人才發現,這條河居然以中間為分界線,一邊清澈見底,另一麵則是泛起詭異的黑色。這時大餅走了過來,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著河水扔了過去。
隻見石塊在眾人的眼中劃出了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向河水中落去。這石頭接觸到水麵的時候明顯停頓了一瞬,而後緩緩的河底落去。
眾人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完全違背了常識的一幕。
熊英此刻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眉頭微微的蹙起,精神力小心翼翼向著河水探去。片刻後,他驟然睜開雙眼,暴喝一聲:“退!”
眾人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也迅速的向後方疾退而去。
下一秒,一道粗壯的水柱從原本平靜的湖麵中升起,向眾人席卷而來。直至向岸邊延伸了二十餘米後,才緩緩的又縮回了河中。
“剛才到底怎麼回事?”李沁此刻拍著胸口,心有餘悸的問道。
“我剛才準備用精神力去探查這條河流,看看河水的顏色為什麼會有如此涇渭分明的不同。”熊英死死地盯著水麵,眼裡露出從未有過的凝重表情,流汗從額頭滑下。然後對這種人繼續說道:
“但是,當我的精神力接觸到河水的一刹那,一股強大的拉扯力,想要將我的精神力連同我自己一起拉向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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