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站起來,還沒有往前走幾步的陳虞,突然感覺天旋地轉。
【是我的身體太過虛弱,所以才會有這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嗎?】
就在她停下腳步,正準備先坐下休息一下的時候,視野的邊角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發出明亮的光芒。
她轉過頭,向著發出亮光的方向看去,隻見遙遠的天際如一幅被撕裂的畫卷,撕開的部分是蔚藍的天空,而自己則身處在暗紅色的畫中世界。
雖然身體上的疼痛讓陳虞恢複了一些意識,但是,之前那一場大戰透支了太多的精神力。即使經過這接近兩天的深度昏迷,也沒有完全消除那場大戰對自己造成的影響。
腦海中不斷傳來的眩暈感,連同著不斷搖晃的大地,終於,再也無法堅持的陳虞跪倒在地,低著頭不斷的乾嘔。
就這樣又堅持了數分鐘,體力與精神雙重透支的身體再一次的陷入了沉眠。
一晃一個星期就這樣過去了,提前結束考核的一學年學員也提前回到了道院。
原本人潮如織的道院內,在這時候也變得沉靜起來,大部分的學員都已經返家了,隻有少數實在離的太遠的才選擇了留在學院過年。
道院內的人工湖旁,幾個選擇留院的學員正聚在一起,互相詢問著對方有關這次考核的情況,希望從對方的話語中找到些許安慰。
“嗨!知道嗎?我們這一次的評分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下來,是因為我們的考核屬於中途退出的!”
一位梳著瓜皮頭的少年,正在和自己的同學爆料一些自己也不太清楚的內幕消息。
“路仁珈,你又在這跟我們吹牛皮了你,你又沒有什麼特殊的消息渠道,你能知道個六?”
話說的同學和路仁珈顯然也是老相識,此刻調笑起對方也是毫無顧忌。
而對於這位一直喜歡和自己互嗆的損友,路仁珈也不甘示弱,當即反唇相譏。
“肖龍濤,我看你就是在羨慕嫉妒恨,笑死,我和我們年級主任家親戚鐵哥們我能告訴你?”
類似這樣的話題,在這段時間一學年的學員圈子裡甚囂塵上。
對於學員們最近一直在熱烈討論年級考核的現象,道院的導師多多少少還是聽到了一些的,那麼導師們正在做什麼呢?
起源道院辦公區,中心會議室內。
會議室與道院的教室其實並無多大差彆,同樣是半圓形的室內布局。
這座龐大的會議室原本是隻在一些大型會議和接待一些訪問團隊的時候才會使用,而今天,這裡出現了一百多名院方的導師和工作人員。
最近這一百多人,每天很早就要來這裡集合,晚上要到深夜才會離去。一些偶爾到辦公區找自己導師詢問一些事情的學生見到了這一幕,都以為院方是在為這一次一學年考核意外中斷,在商討學員考核成績。
而實際上,每天進入這間會議室的人,都是道院各個研究機構內頂尖的一批學者,尤其是古代文明、文字學、符號學等一係列研究機構,幾乎是整個研究組都被取消了年節假期,全都被抓了壯丁,強製要求來參加這次會議。
此刻在演講台的位置上,此刻掛著一張巨大的帷幕。而在黑色的帷幕上正掛著趙政從石碑上拓印的所有手稿,這些手稿的材質都是一些比較便宜的白色麻木。
在怪物的戰鬥中,沒人會去管小帳篷內的行囊,而那些怪物對這些也不感興趣。因此,幾人的行囊除了有些破損外,算是比較完好的保存了下來。
左青石看著眼前的複印件,陷入了沉思,關於最後一塊石碑上的圖案,這群學識淵博的學者們早已確定是一座陣法。
此刻,他們正在試圖解析這座陣法的運行原理,當年那一場巨大的災變,對於炎國的文化傳承,終究還是造成了一些不可逆的傳承斷代,其中就包括了陣法方麵的相關內容。
“那一隊的學員還沒有醒來嗎?”
左青石看著眼前如天書一樣的文字,揉了揉已經看的有些發酸的雙眼,隨後轉頭對自己的助手問道。
“是的,左副院長。今天早上,留在醫院負責照看那群孩子的人才確認過。”
聽了助手的回答,左青石隨意的擺了擺手,心中則是想道。
【這群孩子的身上,定然是有著一些我們也不知道的機遇,斷臂再生、心臟破碎還會被修複、甚至脖子幾乎斷掉都能慢慢修補好,這可不是一般的變異藥草所能達到的效果啊。看來等這群孩子醒來,還是要好好地和他們聊一聊。】
起源道院校醫處,六樓的特護病房內,熊英小隊和陳虞、寧雀兒七人正安靜地躺在一個巨大的病房內。
這裡有院方的醫護人員,二十四小時關注著這群傷員的情況。
陳虞的眼皮動了動,隨後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過了幾秒,空洞的雙眼逐漸恢複了視野。
“這是哪?”
看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還沒有完全恢複清醒的大腦下意識的讓陳虞問出了這句話。沙啞的如正在斷裂的腐朽樹木,顯得有些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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