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道院某處的地下室內,安逸正靠在一把椅子上閉目養神,他已經這樣靜靜地坐了半個小時了。可是,他的臉色依舊平靜,看不到半分的急迫或不耐。
而安逸此刻也並不是大腦放空的在假寐,而是在根據目前的到的信息,整理和分析巡邏軍這次行為的動機。
【詭異!太詭異了!】
【作為炎國的軍方力量,即使是同屬國家部門的起源道院都不會在明麵上反對巡邏軍的決定。而這一次居然因為需要配合我們了解遺跡內的情況,就許諾提供所有救治熊英和小虎的醫療所需。巡邏軍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不對勁啊!】
【如果是起源道院給出這樣的承諾我到也可以理解,畢竟,這種事在每一屆都或多或少發生過,傾全道院之力挽救一兩名在任務中重傷垂死的學員。起源道院的凝聚力也是因為這種不拋棄任何一位學員的理念而樹立起來的。】
【可是,這種事放在巡邏軍就不會發生:一來、學生沒有畢業,嚴格來說並不能算是巡邏軍的戰士。二來、巡邏軍屬於國家部門,沒有理由去跨部門的將資源傾斜給某個人,這不合規。】
靠在椅子上的安逸,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等等!】
【難道說?】
【巡邏軍總部有關於那座遺跡的資料?他們知道那裡麵的怪物殺不死!而後,根據遺跡內遺留的戰鬥痕跡判斷出了,我們這幾人中有人擁有了可以徹底殺死那些怪物的力量?從而想要找出這個人?】
【如果是這樣,那就麻煩了!】
“篤篤篤~”
就在安逸正在思考的時候,門外傳來的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安逸立刻睜開了雙眼,表情再度恢複到平靜無波的樣子,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嗯?安逸,你怎麼在這?”
當門打開的刹那,看見開門的安逸,門外的趙政愣在當場,忍不住開口問道。
“一位導師通知我來這裡,說巡邏軍要找我問詢一些事情。”
看到門外的趙政,安逸也明顯怔了一下。
“吱呀~”
兩人剛進屋坐下,門把手轉動了一下,一位剃著寸頭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見男子進來,安逸和趙政二人趕忙起身,行了個軍禮。
寸頭男子伸出手壓了壓,隨後目光在安逸和趙政二人身上掃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在寸頭男子審視安逸二人時,二人也同樣在觀察著這位寸頭男子。
男子看起來並不算魁梧,作為一位修者,他的身材甚至算是比較瘦削的,全身上下看不到巡邏軍那一身標誌性的誇張肌肉。
但是,安逸二人卻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外貌有任何的輕視之色。對方那偶爾掃過的眼神中,讓人有一種如芒在背的危機感。那行走間的姿態,宛若一隻時刻準備捕食的獵豹。僅憑這兩點就可以看出,對方必然是一位身經百戰的老兵。不是從無數血海屍山中走出來的百戰老兵,是不會有如此犀利的目光的,以及保持這種隨時進入戰鬥準備的下意識行為。
寸頭男子看著麵前這兩個還是一學年的“小朋友”一直在悄默默地打量自己,也是嘿嘿一樂,大馬金刀地坐在了兩人對麵,隨後就開口對二人說道。
“兩位就是安逸和趙政吧?彆站著了,坐,都坐。”
見二人坐下後,從上衣兜裡掏出了一隻錄音筆放在桌上,這才繼續說道。
“我來做一下自我介紹,我是巡邏軍特彆行動組一組組長,我叫謝長舒。這一次找你們來,是想和你們了解一下那座雙重遺跡內的情況,希望你們能夠將你們所知道的,都如實告訴我。”
安逸二人相視一眼,略做思考後,安逸開口問道。
“謝組長,不知道您想了解些什麼?”
說完這話後,安逸就平靜的直視對方。
“那座遺跡我去過了,雖然現在那裡麵已經恢複了平靜,甚至可以說是一片福地洞天。但是,我們的人從裡麵發現了一些殘餘的戰鬥痕跡,裡麵有一些不同以往的能量波動。所以,我需要知道你們進入那片遺跡後所發生的一切。”
聽到謝長舒說出的這番話,安逸和趙政二人心中頓時一沉。
【糟了!】
二人陷入短暫的沉默,誰也沒有先開口。二人心中都很清楚,那所謂的“不同以往的能量波動”必然是指熊英最後爆發出的歸能量。
雖然說,也有可能是噩夢古樹口中那些怪物身上攜帶的外界能量。但是,安逸和趙政都不敢賭。巡邏軍代表的是炎國的官方,欺騙他們的後果可不是鬨著玩的。
同樣的,安逸和趙政也不敢輕易將熊英身上的事情說出去。一旦讓官方知道熊英身上的歸能量,乃至歸能量爆發的後果。到時候,就算不被抓起來當小白鼠切片做研究,也必然會受到很嚴格的監控,這是安逸和趙政都不願意見到的局麵。
就在趙政思考該如何解釋的時候,安逸已經先開口了。
“謝組長,我們小隊進入遺跡後,發現那裡是一片草原,草原上有一片森林。我們進入森林搜索,遇到了比我們早一日進入遺跡,卻同樣身處那一片森林的陳虞小隊。從對方口中得知,那片森林能進不能出。之後,我們小隊把整片森林搜索了個遍,發現確實如對方所說的那樣,森林隻能進不能出。同時,我們還發現了一片格外清澈的湖泊。我們隊伍中的大虎和小虎對於危險有著非常敏銳的直覺,他們察覺到了下層遺跡的凶險。我們同樣也將這個消息分享給了陳虞小隊,但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我們不得不進入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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