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必定滿心疑慮吧!為何這般機要之事竟不避諱於你這一介外人?若不是那臭小子言說憑你的過人聰慧興許能夠破解蒼龍七宿之謎,我又豈會容你在此發問呢!”白衣道人嘴角微揚,流露出一抹輕慢之色。
張良聞聽此言,臉色微微一變,但轉瞬即逝。他緩緩站起身來,拱手施禮道:“承蒙大人厚愛,然而今日所受屈辱實非小可。在下叨擾已久,就此彆過。”
言罷,張良轉身邁步離去,步伐堅定而沉穩,仿佛並未受到白衣道人言語的影響。
白衣道人凝視著張良遠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他輕聲呢喃道:“此子果然非比尋常……”
看著張良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李斯皺起眉頭,滿心疑惑地問道:“歧師大人,您此舉究竟有何深意呢?”白衣道人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地回答道:“李大人稍安勿躁,且聽我慢慢道來。我之所以故意激怒張良並讓其離開,實則對解開蒼龍七宿之謎大有裨益。”
此時此刻,白衣道人原本輕浮戲謔的神情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與認真。李斯見狀越發好奇心中困惑更甚連忙追問:“願聞其詳,請歧師大人明示!”“要知道,此人乃局外之人。若我們對他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將所知曉的一切線索悉數告知於他那麼事情恐怕會變得愈發複雜棘手甚至可能節外生枝令真相更加撲朔迷離難以捉摸。”白衣道人頓了頓接著說。那麼當他得知這些線索之後,毫無疑問肯定會對咱們產生戒備心理。然而,如果咱們直截了當地向他表明自己的意圖,儘管他必定不會跟我們一同前去探尋,但可以預見的是,他定然也會不遺餘力地為此事費儘心思。既然如此,那我們為何不乾脆讓他充當這個急先鋒呢?”歧師詳細地解釋著。“您的意思是說,他會主動去揭開蒼龍七宿背後所隱藏的機密嗎?”“正是如此!要知道,張良所在的家族能夠連續五代在韓國擔任宰相之職,這其中必定有著他們獲取情報的特殊途徑和方法。所以嘛,咱們隻需靜觀其變、守株待兔即可。”歧師臉上洋溢著滿滿的自信神情。
“隻是這個株?”李斯皺著眉頭再次問道。“大人難道忘了嗎?您之前可是特意安排了一個人前往小聖賢莊去學習啊!”歧師微微一笑提醒道。
李斯聞言恍然大悟,拍了一下額頭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你是說東君大人?”
“嗯,沒錯,正是他。這蒼龍七宿一直以來都和陰陽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作為陰陽家的重要人物之一,東君大人自然不會對此袖手旁觀的。”歧師語氣堅定地回答道。
說到這裡,歧師突然站起身來,對著李斯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開口說道:“大人,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李斯點了點頭,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歧師可以離開了。看著歧師漸行漸遠的背影,李斯心中暗自思索著:希望東君此去能夠有所收獲吧……
張良回到小聖賢莊後,沒多久便再次被伏念召見並交談了一番。待他從房間出來時,恰好遇見了一個他正準備前去尋找之人——姬煌。當然,如今的姬煌已改名為子燹。
“子燹,不知此刻的你是否忙碌?”張良輕聲詢問道。
“回三師公,弟子目前無事。”姬煌抬起頭回應道。
“既然如此,可否與我移步一敘?請。”張良語氣堅定,並未給姬煌留有拒絕的機會。而姬煌似乎也並無此意。
“三師公,為何如此神秘,竟要帶我來您房中相談?”姬煌眼見張良將自己拉入其臥房內,不禁心生疑惑地問道。
“子燹,接下來我會向你提出一些問題,望你如實作答。”姬煌聽聞,乖巧地點點頭表示明白。
“那麼,第一個問題便是,你可曾知曉韓非此人?”
“那位聲名遠揚的韓非子,天下間又有幾人不識呢?”姬煌在聽到張良的提問後,立刻回答道。“那麼你是否曾在私底下與他有所往來呢?”張良再次追問道。姬煌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三師公啊,您還是仔細想想吧。韓非子早在十年之前便已經離世,而那時的我不過才五六歲而已。即便我們真能稱得上是忘年之交,可一個年幼無知的孩子又怎能與當年名震法家的韓非結為摯友呢?況且就算我倆確有交情,彼時韓非身陷秦國大牢,我又如何能夠私下裡見到他呢?”
聽完姬煌這番話,張良的眼神瞬間變得愈發黯淡無光,但他仍不死心地追問:“既然如此,你方才提及受一位老友之托,要將一些話轉達給他的幾位友人。那麼這位神秘的故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呢?”麵對張良的疑問,姬煌一臉歉意地回答道:“實在對不住,我那位故人身故之時千叮萬囑,一定要等我找到他的那些舊友之後才能公開其身份。所以目前還請恕我暫時無法告知您此人究竟是誰。”
“他的故人除我以外還有幾位?”張良的眼神變得愈發深邃,仿佛隱藏著無儘的憂傷與思索,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繼續追問。“除你之外,還有兩位。而且這兩位你也認識。”姬煌嘴角輕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聽到這裡,張良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他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姬煌,似乎想要從對方的眼中找到答案。“我也認識?怎麼可能……”他低聲喃喃自語道,心中充滿了疑惑。
姬煌看著張良驚訝的表情,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輕聲說道:“流沙衛莊,和紅蓮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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