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曹彥這麼一個魔道巨擘而言,在他眼中,莫說是普通弟子,就算是長老乃至自己的親身血脈,隻要為了自己的大業,都不過是可以隨意犧牲的棋子罷了。
區區血祭,信手拈來。
這些弟子的血氣似乎不能滿足羅刹血戟那仿若無底洞般的需求,它竟主動開始攻伐起那些血刹宗的金丹長老,一時間慘叫連連,宛若人間煉獄。
在劍芒與碧玉葫蘆的雙重打擊之下,那七顆血菩提終究是支撐不住,砰的一聲自爆了一顆,化作無數碎片消散在空氣中。
風雲天麵色一喜,剛要繼續催動飛劍攻向曹彥,那羅刹血祭不知道何時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仿若鬼魅一般。
血光一閃,他隻來得及祭出一麵晶瑩盾牌,整個人便被一股無比澎湃的巨力掀飛了出去。
呂婉秋和焦黎陽同時出手,想要阻攔住那羅刹血戟的攻勢,奈何吸收了無儘血氣的魔兵勢不可擋,再加上曹彥的指引,橫掃之下便將他們所有人都蕩飛了出去。
下方此時早已混亂異常,所有人瘋狂逃竄,試圖逃離這是非之地。
可曹彥既然都已經做到如此境地,又豈肯善罷甘休?
他麵色慘白如紙,卻仍強撐著扶著胸口,冷冷地喝道:“血刹宗聽令!”
那血魔老怪和其餘兩位元嬰長老,外加幸存的十餘個金丹長老皆是心頭一凜。
就算是知曉了自己的體內有曹彥設下的血咒,可他們卻也無可奈何,與其徒勞反抗,不如拚命將這戰局控製下來,隻要情勢穩定下來,他們也便能夠安全了。
“在!”
眾人異口同聲的附和道。
“一個不留!”
曹彥牙齒咬的咯吱作響,胸脯起伏不定道:“元嬰修士交給本座,其餘人等,立斬不赦!”
有魔兵羅刹血戟相助,現在的他實力無限接近化神修士,即便是不能與真真正正的化神修士一戰,但麵對普通的元嬰修士自然是降維打擊的存在。
現如今最大的隱患,便是要敢在羅刹血戟吸收的血氣耗儘之前將所有人都解決,否則到時候反噬自己,就算是自己也難逃一劫。
損失了血刹宗上百年積累的底蘊,此時無論如何也是隻許勝,不許敗的。
想到此處,他雙眼瞪大,肌膚表麵開始緩緩浮現出一道道如枝葉脈絡般的金色紋路,這些紋路與體內經脈中靈力的運轉遙相呼應,原本枯瘦的身體在這股力量的加持下,頓時變得肌肉虯結起來,充滿了力量感。
他正是那天道煉體功法殘卷的妙用,雖不完整,卻也能夠勉強施為。
可惜隻是殘卷,若是完整的天道功法,想來即便是以自身血氣之力也足以驅使羅刹血戟了,而無需借助這等血祭之舉,更不必擔憂被羅刹血戟反噬了。
“嗬嗬嗬嗬……”
剛剛被擊飛出去的風雲天忽然大笑起來,整個人衝天而起,從儲物袋裡恭敬的取出一個通體烏黑的劍匣,看了一眼將眾人逼得無法抵擋的那羅刹血戟,旋即噴出一口精血落在那劍匣之上。
劍匣微微顫抖之後,散發出蒙蒙的幽光。
咯吱一聲脆響,劍匣微微開合,一寸微不可見的劍光從中噴射而出,瞬息千丈,直直從曹彥的眉心穿透了過去。
曹彥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那劍光的遁速,身體便腦袋一歪栽了下去。
一個迷你小人模樣的曹彥從那不斷下墜的身體裡脫離出來,麵露一抹驚駭之色的遙遙望向風雲天。
元嬰修士已然能夠催使一定的虛空之力,正因如此,同階之間的對戰鮮能分出勝負。
若是那羅刹血戟是破壞力達到元嬰極致,那這散發蒙蒙幽光的劍匣釋放而出的劍光便是元嬰速度的極致。
二者雖然同樣強橫,但相較之下,還是那劍匣的威脅更大幾分。
畢竟極致的速度可謂是令人防不勝防,而那羅刹血戟隻要擁有一些獨特的遁逃手段,也並非是毫無生機的。
眼見肉身被毀,那劍匣所能施展的劍光也不知能有幾次,曹彥憤恨的看了風雲天一眼,隨即解除了對羅刹血戟的所有限製,並以自身原本的血肉之軀奉養,徹底激發了其凶性。
做完這些,他的眼裡浮現出一抹殘忍,元嬰懷裡抱著自己的儲物袋使用瞬移之術閃身來到秘境入口,頭也不回的一頭紮了進去。
羅刹血戟之上的血氣越發恐怖,揮動間山崩地裂,無數來不及逃脫的修士葬身其下,化作血氣融入血戟之上,讓它的氣息越發強盛。
那些原本打算追擊其餘修士的血刹宗修士眼見宗主肉身被毀逃入秘境,外界又是被羅刹血戟和正道修士雙重威脅,也是不管不顧的逃竄進秘境之中。
羅刹血戟被無儘的凶性所主宰,自是不可能放任所有人安然無恙地進入秘境,在其血光肆虐之下,十多個血刹宗修士瞬間陷入絕境,苦苦掙紮。
最終,僅有三人在血光的縫隙中勉強逃入秘境,其餘之人皆被血戟的凶威所吞噬,
風雲天目睹這慘烈的一幕,麵色蒼白無比的再次催動劍匣,釋放出一道白蒙蒙劍光射向那羅刹血戟。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