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你是坐在指定的席位上了。”
倘若金武不坐在指定座號上,夫人就無法和他聯係。關於席位問題,夫人數次向他叮囑,也就是說,她事先就計劃好到時候和他聯係。
金武跑到彆墅來,發現了董原的屍體,所以,就處於最值得懷疑的位置上了。
假若金武不是第一個被懷疑者,那就是彆墅的主人高卓夫婦了。當然,她的丈夫有不在現場的證明,而在國內的她卻免不了要被懷疑。
高卓夫人和金武的說法不一致,到底是誰在撒謊呢?現在,陷入最不利的境地的是金武。沒有人為了把自己推入不利的境地而撒謊。如果是高卓夫人撒謊的話——
田春達的大腦的輪子在飛快地旋轉。
她為了使金武變成被懷疑的對象,從一開始就經過周密的謀劃,所以她必須把金武置於能夠和她聯係的場所,這就不得不在座號問題上,反複向金武叮囑,唯恐出了什麼差錯。但是,如果這是真的話,她給金武打電話的時候,她卻在旅館裡,這個問題怎麼解釋?還有,金武在去彆墅的途中遇上了大霧,又爆了輪胎,結果晚了幾個小時才到達。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高卓夫人和金武電話聯係後,自己也從南光市內出發,趕到彆墅大致也需要相同的時間,在這種情況下要想毒死董原是不可能的。再說,那彆墅的門窗鎖著又是怎麼回事?金武的動機是什麼,同樣必須考慮。
“警官!”田春達正在苦苦思索,突然被金武叫了一聲。
“你是在考慮董原先生是被殺的嗎?”金武的臉上顯露出不安的神色。
“還不能簡單地這樣斷定。首先,要對屍體進行解剖,以確定真正的死因和確切的死亡時間。然後還要進行認真詳細的調查取證工作。在接到指示之前,不能隨意行動。”
因為還沒有出具逮捕證,不能拘留人,但對金武的嫌疑最深。田春達的話中已經暗示,倘若不是等上級的指示,現在就可以逮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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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解剖結果出來了。死因是氰酸鉀中毒,死亡時間和現場勘查的結論一致。屍體旁邊倒著一隻酒瓶子,從裡麵檢查出了氰酸鉀,從酒杯裡剩下的一點威士忌中,也檢查出了相同的毒物。
這瓶酒是彆墅裡早就放著的,還是董原從外麵帶進來的?這一點姑且不論。僅僅根據已查明的死因和死亡時間來看,情況已經明顯地不同。田春達和高卓夫人通話的時候,因為沒查明死因,也就沒有涉及酒瓶的事。
幾乎是在屍體解剖結果出來的同時,仲芝趕來了。田春達乍一看到她的時候,和在通話時想象的幾乎差不多。在那美麗的瘦長臉型上,長著一雙蘊藏著智慧的眼睛,從她那苗條的身段上,又散發著年輕妻子的特有的嬌媚,和她那天生的智慧巧妙地融為一體。
從外表上,怎麼看不出她是為陷害他人而撒謊的女人。田春達一邊看著仲芝,一邊在心裡告誡自己:單從女人的外表判斷是危險的。他首先提問的是關於紅酒的事,仲芝說她不記得。
“丈夫和我都不嗜酒,在彆墅裡,凡是酒精一類的東西,都沒有存放。董原先生是酒鬼,會不會是他自己從外麵帶進來的?”她毫不膽怯地說。
她的話語中含有自殺的可能性。董原所在的公司和彆墅的管理所也來了人。公司和管理所的人都說:“董原的戀人現在正在上大學,來年春天畢業,他正在等待戀人大學畢業後結婚。在公司裡,他被列為頭等的優秀員工,工作也順利,頗受公司的歡迎,沒有任何理由使他產生自殺的念頭。”
董原死前住在公司的單身宿舍裡。他的父母得知消息後,也都趕了來。
據公司的同事說,昨天,董原沒有帶領客戶去看彆墅區。他今天和明天都休假,這一點和仲芝說的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