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這個女的怕冷?有關節炎?”郝東都覺得自己的推斷越來越不&nbp;靠譜兒了。
“夏天關窗拉窗簾,小兩口會不會是想過夫妻生活呢?”田春達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方麵?夫妻生活不和諧,於是男的一怒之下捂死了女的。”郝東開始臆想猜測了。
“目前,這都隻是猜測,還要進一步提取證據。&nbp;”田春達審慎地說。
僅僅靠猜測是不行的,目前的證據還不能定案。解剖的時候刑警們提取了死者的十指指甲,又重新去現場提取了大房間所有能夠捂壓口鼻的柔軟物,立即送往省公安廳進行了相關的dna檢驗。
第二天上午,省廳就有消息反饋回來死者的指甲內發現了新鮮的皮屑,送去的物證中,在一個毛絨玩具上發現了死者的口腔上皮細胞。
“看來這個男的受了傷啊。&nbp;”田春達聽到這些消息,精神大振,“走,我們旁聽審訊去。”
按照專案組的統一安排,孩子已經被帶到了刑警隊的辦公室,和孩子一起來的,是孩子的小姨。根據法律規定,對未成年人的詢問工作應有孩子的監護人在場。孩子的母親死了,父親又是犯罪嫌疑人,監護人的重擔就落在孩子唯一的親人——他小姨的肩上了。
負責詢問的是一個穿便衣的女刑警,通過幾次的溝通,才取得了孩子的信任。孩子很快就說出了實情&nbp;“那天晚上不是爸爸帶我睡的,我很早就開始自己睡覺了,但是早上睡醒,爸爸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到我旁邊了。後來就發現媽媽死了,媽媽死了以後,爸爸讓我一定要跟你們說是他帶著我睡覺的。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肯定不是我爸爸害死我媽媽&nbp;的,我媽媽是病死的。”
“你爸爸媽媽吵過架嗎?&nbp;”
“有時候會吵兩句。”
案情逐漸清晰了,男人的作案時間和動機也有了。
男人坐在審訊椅上,負隅頑抗“你們公安在乾什麼?我老婆死了&nbp;破不了案就抓我?”
田春達徑直走到男人的旁邊,淡淡地說“把上衣脫了。”
男人愣了一下“脫…&nbp;…脫衣服?你們想乾什麼?想動刑嗎?都什麼年代了…&nbp;…你們還敢…&nbp;…”
“脫了!”田春達罕見地大聲吼道。
男人立即噤聲,緩緩地脫了上衣。胸口赫然有幾道鮮紅的指印。
田春達說“這麼新鮮的傷痕,隻能是48小時之內形成的,你彆告訴我是你自己撓癢撓的。”
男人低下了頭,估計是在想對策。
“說吧,你是怎麼用那個毛絨玩具捂死你老婆的?”
男人身體猛然一震,接著開始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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