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隻是最為直觀的感受,厲文淵都不知道這種感覺具體從何而來,不過他現在也是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個所謂的儒雅不管事的城主,把大家都騙了,至少他絕對不是看上去那麼的簡單。
厲文淵是在心裡留下了一個心眼子,以前他還隻是厲家的少爺的時候,幾乎沒有見過城主,那會兒也沒有現在肩上的壓力。
現在他既然已經是厲家的家主,肩膀上的壓力不一樣,感知自然也不一樣,而且這種感覺他也不敢忽視。
“咦~”
“這個人畫的是你嗎林夕?”
就在厲文淵思索著葉靖,正留心眼子的時候,一旁的宋婉清也是發出了陣陣驚奇聲。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一副水墨丹青赫然就掛在書房後麵的主牆上麵,正對著眾人。
那畫中的人看上去栩栩如生,妙不可言。
仔細一瞅,那一顰一笑,眉宇間淡淡的憂愁之色也是躍然紙上,看上去與站在他們身旁的林夕仿佛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不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應該是我娘!”
林夕看了一眼牆上的畫,也是開口說道。
有時候人的感覺就是這麼的奇妙,林夕從來沒有見過她母親,根本不知道她母親長什麼樣。
但是看見那幅畫的時候,那種感覺確是讓她在這一瞬間就認出了那是她的母親,即便是那畫中人與自己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
“真的是一個模子裡麵刻出來的!”
宋婉清看見那幅畫,也是不由得嘖嘖稱奇,前世見過不少的化作,刻畫人物的畫不在少數,惟妙惟肖的也有不少,可像眼前這一幅如此傳神的畫,還是不多。
放在任何一個時期,都是一件佳作。
看得出來這個城主大人的畫功了得!
“不好意思兩位,剛剛去辦了一點事,來遲了。”
“我安排下人沏了點茶!”
正在宋婉清他們還在欣賞畫作的時候,離去的城主也是再一次回到了書房內。
與剛剛離開的時候不同,這才出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城主的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
雖然很淡,但還是被宋婉清捕捉到了,看樣子這一炷香的功夫,城主大人出去乾了不少的事。
“城主大人客氣了!”
厲文淵也是起身說道,從剛剛對葉靖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之後,他便重視起了這個城主來,現在看上去和顏悅色,而且似乎是站在厲家這邊了,可厲文淵知道,在這種事上麵,根被沒有什麼站隊這一說法。
有的隻是利益,對與城主而言,利益估計就是整個玄機城的藍圖,厲文淵可不敢在城主麵前托大。
“行了,什麼客氣不客氣的!”
“坐下說!”
“要說客氣,你這個厲家最年輕的家主,之後整個玄機城還得仰仗你才對勒!”
葉靖拍了拍葉靖的肩膀一臉笑意的說道,可那笑在厲文淵眼中,確實那麼的不自然。
“城主這是說的哪裡的話,玄機城隻有一個城主,而我們也不過就是在城主大人的領導下圖個發展罷了!”
厲文淵欠身說道,這種話題未免拋出來的太過於直接,稍有不慎搞不好就把厲家給拖下水了。
這會兒怎麼怎麼可能亂說,反正都是那個意思,從林夕說葉靖邀請自己和宋婉清到城主府的時候,厲文淵就已經猜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心裡也是早就有了打算。
這時候葉靖所說的這些話,都在厲文淵的預料當中。
一旁的宋婉清聞言,也是不由得高看了厲文淵一眼。
還以為這就是個呆子家主,沒想到腦子轉的還是有點兒快,怎麼說這也是在玄機城,皇朝任命的城主那就是權力的象征,哪怕就是個普通人,那也不是他們這種所謂的大家族能抗衡的。
從剛剛厲文淵所說的那些話也還是能看出,至少還是有點兒腦子的,是自己之前錯怪了他。
不過宋婉清也沒有說其他的什麼,這時候葉靖在和厲文淵說話,還沒輪到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閉嘴,插話很容易留下不好的印象。
為了自己之後的計劃,宋婉清也是充當起了啞巴來。
反正自己看著就是了,剛開始還有些擔心厲文淵被葉靖的話給套主,現在見厲文淵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那自然也沒什麼太多擔憂的。
讓厲文淵自己去說就好了。
“倘若這次厲家主贏了趙家之後,會作何打算?”
葉靖見厲文淵是個聰明人,索性也就不再賣關子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