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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
阮映簡直無語,她是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讓蒲馴然這個屁人會有這種錯覺的
“我不喜歡你”阮映連忙解釋。
許是她解釋地有些著急,聲音就大了一些,旁邊好些人抬起頭看著她。
蒲馴然似笑非笑道“不喜歡就不喜歡,你那麼激動乾什麼”
“我要為我自己的清白證明啊,免得某些自戀狂自作多情。”阮映咬著牙說。
“那你解釋解釋,那天在小巷子裡的時候為什麼叫我叫得那麼自然”
解釋是吧。
阮映一一細數蒲馴然在學校裡的各種罪狀“你期末考試倒數第一,在學校裡多次被通報批評,我們同個任課的老師經常說你無惡不作,你說說你一個大名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蒲馴然聞言勾起唇角,整個人看起來張狂又桀驁“原來我那麼有名啊。”
“又不是什麼好名聲。”阮映嘀咕了一句。
“行吧。”蒲馴然看樣子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
末了又說“要是喜歡我就大聲說出來,我也不會傷害你的。”
阮映翻白眼“你放寬心,我不會的。”
“嘖嘖,小沒良心,好歹哥哥還救過你。”
“哥你個大頭鬼,彆想占便宜,我都聽我奶奶說了,你比我還小一個月,叫我姐姐還差不多。”
蒲馴然嗤了一聲,把臉撇開,不再和她爭辯。
阮映感覺占了上風,心情陡然舒爽。
最起碼,她在麵對蒲馴然的時候,不會像麵對薛浩言那樣手無足措,也不會覺得氣氛尷尬。
阮映走過來站在蒲馴然的麵前,看了眼他頭頂上方掛著兩點滴瓶。一瓶大的正在輸液,瓶裡麵還有大半,另外一瓶小的還沒有動,應該也才剛輸液沒有多久。
“你生什麼病了”阮映問。
“肺炎。”
“肺炎那還挺嚴重的。”阮映家隔壁就有小孩子得過肺炎,似乎治療的時間很長,住院都住了大半個月。後來一到流感的季節,那家孩子就特彆容易咳嗽。
蒲馴然轉而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朝阮映抬了一下眉,“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他不動聲色
往旁邊挪了一下,中間空出的位置更大。
不過阮映並沒有打算坐下來,她又問蒲馴然“你吃早飯了嗎”
“沒有。”
阮映也猜到了。她翻翻口袋,從兜裡找出來一塊牛奶糖,是奶奶早上給她準備的。
因為阮映有點低血糖的毛病,肚子一餓就容易頭暈,所以身邊經常有糖。
“來,張開手。”阮映對蒲馴然說。
蒲馴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伸手,隻不過他這次好像又忘了自己手上正在輸液,輸液的導管牽動,他跟著微微蹙眉。
阮映把自己手上的兩顆糖放在蒲馴然的手掌心,像個家長似的說“你先吃點墊墊肚子,不吃早飯小心低血糖。”
蒲馴然沒有拒絕,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兩顆糖,墨色睫毛如鴉羽一般垂低。
糖紙是黃藍綠三種色調,上麵畫有一隻黑白色的牛,寫著“孺牛”兩個字。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他糖吃。
好一會兒,蒲馴然還保持伸著手的姿勢沒有動,他的手心朝上,手掌大而骨節分明。
“不吃嗎”阮映問。
蒲馴然抬眸看她“我以為某些人會自覺幫忙剝糖紙的。”
阮映無語,隻能就又從他手上拿了一枚糖,主動幫忙剝了重新放在他的手掌心。
“你自己先輸液,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剛好也快中午了。”阮映說。
蒲馴然將手收回來,十分不客氣地說“我不吃蔥和薑。”
阮映腳步一頓,心想這人還挺挑食,但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
等阮映走後,蒲馴然重新攤開自己的手掌心,上麵有兩顆糖,一顆糖糖紙已經被剝開,是一塊白色的牛奶糖。他不是一個喜歡吃糖的人,但還是把糖放入了口中。
至於另外一顆沒有剝開的糖,他放進了口袋,一直放著沒有吃。
後來蒲馴然想起來,好像也是從這一天起,他喜歡上了奶糖。
隻喜歡這個牌子的奶糖。
阮映從醫院裡出去準備買飯的時候接到了向凝安的電話。
向凝安在電話那頭問“映,你奶奶沒事吧”
“沒事。”阮映說。
“那就好那就好。”向凝安又問,“那你下午來水上世界玩嗎”
阮映沒多想“應該不來了
,你們玩吧。”
向凝安一下子就慘叫了一聲,“不是吧,我就想跟你一起玩呢。嗚嗚嗚。”
“乖啊,讓嚴陽陪著你一起。”阮映哄著。
向凝安還是不高興“我感覺我好像給薛浩言和餘鶯做嫁衣似的,他們兩個人倒是玩得很開心。你是沒有看到他們兩個人那個樣子哦,氣死我了。”
向凝安開始喋喋不休。
阮映走後不久他們幾個人就一起去了鬼屋玩,還是餘鶯強烈要求去玩的。可一到了鬼屋之後,餘鶯就走不動路了,這個也怕那個也怕,一點小動靜就開始尖叫,最後幾乎全程都是死死抱著薛浩言。
向凝安說“最氣的是那個薛浩言,他根本對餘鶯來者不拒。”
正午的烈日之下,阮映好像被潑了一身冷水,唇角的笑容也黯淡了下去。她難以形容這是一種什麼感覺,當聽到餘鶯和薛浩言抱在一起時,就感覺自己是失戀了一般。
她站在快餐店裡,老板娘問她要吃什麼,她麻木地指了幾道菜,也忘了剛才蒲馴然所說的不要蔥和薑。
“映,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向凝安問。
阮映深吸了一口氣,說“不想聽,彆說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