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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映一直對支教這件事有濃厚的興趣,但她畢竟還是一個全日製的在校大學生,自己還要讀書學習,不可能在自己學業期間跑去支教。
大一下學期過半的時候,阮映從大四學姐的口中得知,想要支教除了可以通過官方途徑以外,也還可以通過非國家官方途徑去參加支教。
國家每年都有西部計劃,是針對高校在校生展開的支教團活動,這算是官方途徑。
而非國家官方途徑一般都是由個體或者團體組織,主要是在假期的時間招募在校大學生或者老師到偏遠山區進行支教,也會給予誌願者一定的補助。
一位有過支教經驗的學姐給了阮映一個聯係方式,對阮映說這個“天使教育”會在每年的寒暑假招募大學生。當然,天使教育他們會有自己的一些篩選測試,隻要能達標一般都可以去體驗支教。
心動不如行動,阮映當天就給“天使教育”撥通了電話。
過程十分順利,對方了解了相關情況之後,便給阮映發來了相關資料,也讓阮映把她的相關資料發送到他們的郵箱。
一周之後,天使教育給阮映打來了電話,說她的條件十分符合他們招募的人選。但考慮到阮映是第一次參與相關的支教活動,他們耐心介紹了非常多相關的事宜,這通電話長達半個小時,最後負責人把暑期的具體支教地點發給了阮映。
阮映收到相關詳細,第一時間打開自己的手機地圖開始查找那位負責人發過來的地點。她所期待的支教生活似乎就在眼前。
想要去支教這件事並不是心血來潮。
從小到大,阮映深受家庭環境的熏陶,自幼就明確自己的人生規劃,她想當一名老師,想要教書育人。
高一那年,學校組織觀看了一則紀錄片。紀錄片裡便是報道相關山區孩子的學習生活,艱苦條件。讓阮映深受觸動。經了解,有些地方因為過於貧苦,道路沒有修建,小孩子上學要走兩個多小時的路程。而有些地方的孩子根本無法上學,因為沒有相關師資力量,條件很艱苦,現實很難。
阮映從小到大也算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孩子,沒有吃過苦。可她的共情能力一直非常強。那部一個小時的紀錄片看得阮映全程眼眶濕潤,久久無法走出來。當時阮映心裡就想著,等她學到了充足的知識,一定要去給那些沒有辦法得到學習的孩子幫助。哪怕她的力量微不足道,哪怕杯水車薪,她也要去做。
不過,幻想是很美好的,室友們就給阮映潑了一盆冷水。
鄧陽蘭對阮映說“咱們大四英語係的一個學姐也去支教過,她跟我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那裡的學生紀律鬆散,非常不好管教。阮映,你真要去要考慮清楚。”
李冉冉也說“我也聽說了。而且那些學生其實根本就不想學習,他們就抱著早點出來打工的念頭,這才是唯一的出路。”
曹希月說“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需要老師來引導吧。”
其實一開始阮映說起支教這件事時,幾個室友都表現出了一種好奇和向往。但在了解過支教的相關消息之後,她們也都打了退堂鼓。
隻有阮映一個人還在堅持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室友這些話,讓阮映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陰霾。
阮映認真想了幾個問題
她是否真的把支教這件事過度美化了
以她現在的能力是否真的可以教書育人
未來她會一直在支教這條道路上進行下去嗎
這幾日,蒲馴然也看出阮映有心事。他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性格,知道阮映不想說也不逼她。
可看著阮映偶爾發呆,一臉愁容,蒲馴然也坐不住。
難得周末阮映在蒲馴然的住處溫習功課,蒲馴然便借著這個時候想了解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他的心肝寶貝那麼為難。
蒲馴然一開始也沒有那麼直白地逼問,兩人下午窩在一起看電影,他低頭靠在阮映的肩上,張嘴輕輕咬住她的肩膀。他抱著她,在她身上又親又咬,可憐兮兮地控訴“老婆,你最近心思都不在我身上。”
阮映說“哪有啊”
她都做好了心理準備蒲馴然接下去會做什麼,沒想到他隻是看著她,一雙眼睛清澈明亮。
“心情不好”蒲馴然問,“要不要試著跟我說說”
阮映隻是猶豫了三秒,開口對蒲馴然說“其實是有關支教的事情,我現在也有些迷茫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於是阮映把這段時間自己內心的焦慮全都告訴了蒲馴然。
蒲馴然是個聰明人,三言兩語就能知道阮映的痛苦所在。他伸手輕輕捏了一下阮映的鼻尖,笑著說“小馬過河的故事還記得嗎”
阮映當然記得。
為了鞏固阮映的記憶,蒲馴然還像模像樣地又跟她講了一遍這個故事“馬棚裡住著一匹老馬和一匹小馬”
他把阮映當成了一個三歲小孩,眉飛色舞地說“小馬問牛伯伯牛伯伯牛伯伯,你知道這條河有多深嗎。”
轉而又沉著聲線變換語調“牛伯伯說小馬兒,水很淺,剛沒小腿,你放心過去吧”
阮映看著蒲馴然哄孩子似的語氣忍不住笑,“你正常一點啦。”
一則短故事,蒲馴然很快講完,對阮映說“呐,你就是那隻小馬兒,河水是深是淺,你去試一試就會明白了。”
阮映瞬間豁然開朗。
對啊,她去試試就會明白了。與其在這裡愁眉苦臉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不直接去試一試呢
隻有去了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
遇到問題解決問題,這有什麼難的
當下,阮映伸手用力在桌子上一拍,發出“啪”的一聲,做了決定“我決定這個暑假暑假就去支教誰都攔不住我”
蒲馴然一把抓住阮映的手輕輕揉著,笑著說“手不疼啊拍那麼重。”
阮映一臉感激地望著蒲馴然,“謝謝你,我現在一下子就明白了。我有什麼可焦慮的呢去試試就知道了”
說著又抱著蒲馴然的臉,在他額頭上用力親了一口“謝謝”
蒲馴然坐在地上雙手圈著阮映的小蠻腰,仰著臉看她“就這樣打算把我打發了啊”
阮映笑著在蒲馴然唇上用力親了一口,“這樣呢”
蒲馴然搖頭“不夠。”
阮映聞言,再次低頭。這一次她用自己的舌撬開蒲馴然的唇齒,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法式深吻。她其實很愛和他接吻的,她喜歡他嘴裡淡淡的薄荷味,喜歡接吻時身體產生的奇妙變化。
阮映用自己的舌尖纏著蒲馴然的舌,時輕時重地吮,她喜歡聽蒲馴然偶爾會溢出聲的低吟,喜歡看到他情不自禁的表情,很性感迷人。
這個吻結束,阮映聲音明顯輕了不少,雙手圈著蒲馴然的脖頸問“那這樣呢夠了嗎”
蒲馴然的回答是一把抱起阮映。
他力氣大,直接將她攔腰扛在肩上,反複自己手上的是個輕巧的洋娃娃。
阮映嚇了一跳,伸手對蒲馴然拳打腳踢“你嚇死我了”
蒲馴然邁開腳步朝臥室走,伸手拍拍阮映的屁股“不夠,你打發叫花子呢還有,這段時間喂你吃了那麼多,怎麼一點肉都不長”
阮映哈哈大笑“你當是喂豬啊”
“你是我的小豬嗎”他肉麻兮兮的。
阮映說“我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