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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人的求生意誌真的很強,這當然是說的阿巴亥,還有真的已經走到生命儘頭的努爾哈赤。
來清河後他的狀況越來越差,幾次都出現了病危的情況,急得幾個貝勒數次往返於盛京和清河間。
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數,他離開不過是時間問題。
大家心裡都做好了準備。
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努爾哈赤竟然在某一天精神大好,不僅背後的傷全都好了,而且還能在給他搭建的院子裡健步如飛。
當然了,大汗身體恢複正常自然是好事。
可是這未免也太邪門了一點。
秦墨也覺得奇怪,便是查看了這幾天的監控發現,喲嗬,還真是有人出了損招。
這人告訴努爾哈赤,有一個遠古的法子,能讓死去的人死而複生。
那便是讓深愛的人用心頭血每隔一年供奉之,十年之後,此人便是能成功複活。
好家夥,本來就不想死的努爾哈赤當時就被人說動了。
能活誰想去死
便是緊緊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他當時就鎖定了阿巴亥做為他的實驗目標。
人算不如天算啊。
要是阿巴亥還不知道真相,或許努爾哈赤還有複生的可能。
可現在努爾哈赤還能不能留個一魂兩魄都難說。
扯遠了。
很快努爾哈赤就命人執行了那個方案。
那便是將自己的血和從阿巴亥胸口上采集的血融為一體。
手段之粗糙殘忍就不說了。
弄完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努爾哈赤心理作用,竟然回光返照,愣是站起來在院子裡走了好幾圈,還揚言說他的病好了,可以繼續帶兵出去打仗了。
這身體一好,自然就對阿巴亥又好起來了。
這保證那保證的,便是再也不舍得動那個要帶走阿巴亥的想法了。
不然他找誰給他續命呢
秦墨發現阿巴亥在得到這張免死金牌之後偷偷流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好吧,要說精,還是阿巴亥比較厲害。
秦墨想得都是那些穩紮穩打的辦法,但仔細一想,那些保證允諾和讓步,未必能吃定這些男人。
而現在看到阿巴亥已經把努爾哈赤弄得服服帖帖,便是徹底放心了。
行,什麼辦法,隻要對方能受用就好。
又過去了幾天,八月十一日淩晨,努爾哈赤去世的消息就從清河傳來。
四大貝勒還有其他宗室成員全都快馬趕往清河。
秦墨則在媳婦哲哲的陪伴下留在盛京,等著他們把遺體帶回來。
該哭還是得哭啊,秦墨當時就使出渾身解數,哭得眼睛都腫了。
後來實在沒辦法了,因為哭也會累。
便是讓其他人扶著她回了自己的房間,隻讓老福晉在裡麵,其他人誰也不讓進。
等到屋子裡隻剩下她們兩人的時候。
老福晉就用手撥弄著女兒弄亂的頭發,將它們放在秦墨的耳後。
秦墨問老福晉“您覺得我這樣夠傷心嗎”畢竟是自家人,秦墨可以完全把後背交付給老福晉。
老福晉想了想,說“真傷心是哭不出來的。但這樣的事,很多人未必會懂。”
兩人對視。
秦墨說“那我阿瑪走的時候您當時哭了嗎”
老福晉說“你那時候也在場。”
秦墨說“都過去多少年了,我已經不記得了。”
老福晉說“我和你剛才一樣,在人前哭得稀裡嘩啦,恨不得當場就隨他而去。”
秦墨說“但其實就像您說得那樣,人真傷心到要跟著去那種程度,是一滴眼淚也哭不出來的。”
老福晉笑著點點頭。
秦墨感慨說“我也不知道,雖然對他沒什麼感情,但畢竟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就算是貓兒狗兒,出了事也會掉幾滴眼淚。不過老實說,聽到他走了之後,我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老福晉說“你倆今生緣分已儘,不要過分糾結。”
皇太極他們趕到的時候,阿巴亥一直在努爾哈赤的遺體旁痛哭。
見到人過來,阿巴亥便說“幾位貝勒爺,大汗臨終前留了話給你們。”
看到這裡,做為場外觀眾的秦墨感覺比當事人還要緊張。
要是把她換成阿巴亥,還不一定有她這麼淡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