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師父快餓死的時候,一陣椒香味傳進鼻間。
師父睜開眼睛看到一隻小乳豬焦黃酥脆正在火上炙烤。
徒弟搖著鐵插在那均勻地轉動。
師父慢步踱到徒弟邊上,用腳輕了下他的肩,“喂!”
徒弟轉頭笑著看師父,“你醒了,師父。”
“我讓你宰頭羊你不肯,你自己倒是做起了烤乳豬。你可真是雙標啊。”師父嘲諷道。
“那師父吃嗎?”徒弟沒把師父的話放心上,順著口風就接了句。
“吃啊。乾嘛不吃!我又不挑食。你這自作主張的脾氣還真有點像我,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那說明我倆是上天注定的師徒緣分。”徒弟樂嗬嗬地說道。
“說正經的,你什麼時候開始跟我學術法啊?”
“等我先把吃的東西都儲備好。”
師父無語地看了遠處空地一眼,“都要修道了還想著吃。”
“修道的人都不吃東西啊?”徒弟一臉驚疑地看著師父。
“隻是沒必要。要吃可以吃。”
“哦。嚇死我了。”徒弟摸摸胸口。“要是連美食都不能吃,那修道有什麼意思。”
“你不想長生嗎?不想力量嗎?”
“還是美食更得我心。”徒弟如實相告。
“如果修道了,你打算回東炎州嗎?”
“當然。我生是東炎州的人,死是東炎州的鬼!”徒弟聲音激昂地說道。
“一片地而已,到時候你自己就能創一片自己的地。”
“師父,你沒有來處嗎?”
“不知道,時間太久了。”師父在記憶中思索了下,往事像是旋風狂暴地在靈海中卷起,她放棄搜尋那片空茫的回憶了。
“那你很可憐。知道自己的來處就知道自己的根。再強的人都需要有家,要知道自己的源頭。”徒弟一本正經說道。
“那孤兒怎麼辦呢?”
“所謂源頭不僅是出身、血脈,還有對文明精神的認同。”徒弟把烤好的乳豬放在盤裡,拿著刀給肉片成許多片,放在盤裡遞給師父。
師父拿著小叉優雅地吃起來,嘴裡滿是脂香滿溢。
徒弟看師父臉上露出滿足的神色,心裡感到安慰。
他問師父:“師父為何在東炎州創設空間呢?”
師父偏著頭,自己說不上來所以然。
“師父不記得過去,會不會你和東炎州就是有淵源的呢?”
“一切皆有可能。”師父俏皮地說了句。
其實她這個空間鏈接著整個息衍九州,她沒跟徒弟提起而已。
與其說和東炎州有淵源,不如說和整個息衍九州都有淵源。
在這空間不知過了多久,徒弟給自己做了個自製的漏鬥,差不多積水滴完十二次就是一天。
他還做了許多焚香,每日起來就給祖先上香。
師父笑話:“你這香插在地上,誰知道你給誰上貢呢?”
“我心裡有說是祭祖的。”
“這麼簡陋有用嗎?”
“心誠則靈。”徒弟憨笑道。
師父看著徒弟笑得親切,不知道這徒弟是真傻還是裝傻。不過收這個徒弟也不虧,至少每天飯都吃得特彆好。他還不是窮講究,烹飪確實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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