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金光道第一次和英姒下棋大敗收場。
結束後,英姒主動約金光道吃了頓飯。
“你知道我為什麼設了這個規矩?”
金光道還在回味美食的鮮香可口,一時愣住了。
英姒溫柔地笑看著金光道,“你記得我們在玉城見過嗎?”
“棋賽那次嗎?”
“對。”
金光道想起自己那時候偷看英姒的青澀樣子,臉上現出羞澀的表情。
“這個規矩為你設的。”
“我?”金光道受寵若驚。
“嗯。自從那次之後,我一直有在關注你的信息。沒想到這麼快就再見了。”英姒眼裡是直率的欣慰,看得金光道心頭一熱。
金光道一直在刻意壓抑自己對英姒的在意,直到聽說了她要弈棋定親才決定去求娶她。原本他是有自知之明,兩人天差地彆沒有可能。
金光道放下手裡的筷子,眼裡湧起一股濕熱,低頭看著桌麵。
“我很沒用。”
“人是會變的。強弱隻是不同的狀態罷了。”英姒柔聲安慰,“我們之間的牽絆才是因緣,比一時的高低要稀有。”
雖然金光道沒有抬頭,可他堅定地對英姒承諾,“我會再來的。我會娶你。”
“好。”
這是兩人之間的約定,是永恒的誓約。
陳扶伊留意到徒弟眼裡紅紅的,直接就問道:“你哭啦!?”
金光道瞬間無言以對,覺得有點丟臉,無聲地點頭回應。
“不是和英姒約會了嗎?英姒不會欺負人的,她性格比她姐姐好。”陳扶伊不忘拉踩英墟。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自己很沒用。”
“那你還要娶英姒嗎?”
“要。”
“那就下次再來。”陳扶伊把徒弟送到酒店房間門口就跟他告彆。
走進隔壁的房間,英墟竟然在床上等她!
“你怎麼在這!?”陳扶伊下意識就想從房間逃跑。
“你怕什麼?”英墟笑得隨意,故意問道。
“我怕什麼?我沒怕什麼。”陳扶伊挺著胸硬氣地說道。
陳扶伊被英墟拿來製作緋聞,一開始倒是沒什麼,直到近幾年,英墟的動作越來越不規矩,對她的掌控欲越來越強,讓陳扶伊產生強烈的危機意識。英墟看她的眼神總讓她聯想到蛇伺機吞吃獵物的眼神。
“你覺得金光道怎麼樣?”
“資質平平。”
“那他有潛力嗎?”
“所有人都有潛力,看願意付出多少。”
“這倒是對的。玉城的府兵也是在戰場上浴血奮戰才讓我願意把玉城的守衛交給他們的。”英墟的眼裡透著寒意。
陳扶伊寒毛豎起,試探地問道:“要是玉城府兵退卻了呢?”
英墟輕笑幾聲,“軍人最好的棺材就是戰場。一個不立死誌,不衛家國的軍士存之無用。”
“那玉城的人呢?”
英墟接著說:“我一向開誠布公,如果府兵不能讓我滿意,玉城當地的人全都要滾出去,他們的祖墳都要撅毀。我會讓樊城的人來重新治理玉城。好地需要好人才相配,更何況是我的土地。”
陳扶伊忍不住抖了一下。
英墟被逗笑了。
府兵在玉城的權勢是最高的。
金光道回到寺廟,潛心修習師父傳授的術法,同時練習棍術。
歲月流逝,轉瞬百年。
這百年間,金光道見到了講經師傅。原來那頭青獅是他的靈獸。
後來還見到了酒廬師傅的其他幾位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