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健一邊找人溝通,一邊又從縣裡調人過來,還找了當地的駐村乾部,直接花錢雇傭“誌願者”。
忙忙碌碌的幾個小時後,終於有一條好消息傳了過來。
“頂門棍找到了。”白健帶著人回到現場,就見江遠已經是坐在了平台上,拿著個ad正在寫寫畫畫的。
“哦,說說。”江遠放下ad,看向白健。
白局長的臉上也沒有多少興奮的神采,平鋪直敘的道“距離犯罪現場兩公裡多的山溝裡,但也是在路邊,很可能是路過的時候丟棄進去的。”
很顯然,白局長並不喜歡自己的推斷。
頂門棍找到了,而且是被遺棄在大路邊,這裡麵有太多的因素,證明本案是陌生人作案了。
都不說連環殺手什麼的,單單是農村裡的陌生人作案,本身已經讓人頭大了。
就現在的環境,城市裡的案件,確實是越來越好偵破了,警方能夠使用的技術越來越多,尤其是一些新玩意的應用,比如技偵的那啥那啥的,對犯罪分子來說,根本就是黑科技,傳統型的犯罪分子,也就是9成為高中以下文化程度的犯罪分子,你給他解釋這些技術,他多半都聽不懂。
但是,農村的案件就不一樣了。跟其他的基礎建設類似,農村在警務基建的更新上,也是落後的,警隊最喜歡的攝像頭什麼的,基本沒什麼增加。而農村傳統的治安防治措施,卻因為人口的減少和人口老齡化在削弱。
所以,農村的陌生人案件,某
種程度上來說,是更難偵破的。
白局長隻能繃著嘴,道“就算是最壞的預設發生了,也依舊是在咱們的預設上。在預設戰場上作戰,肯定是咱們占優的”
“不是陌生人做案。”江遠猜得到白局長想什麼,並且一句話給否定了。
白局長聽的愣了下,有點不太確定的皺眉,繃嘴道“江隊,專案組裡有我一個人嘴硬就可以了”
牧誌洋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位,敢情您也知道自己嘴硬。
江遠擺擺手,道“我是根據現場的足跡來判斷的。唔我簡單描述一下犯罪現場的情況,您聽一下就明白了。”
“恩”
江遠示意牧誌洋開攝像頭,免得回頭還要說二遍,接著還是坐在亞克力板橋組成的平台上,道“首先,凶手是在購買商品的狀態,這個雖然不能說明凶手的身份,但說明不是已知的尋仇狀態。其次,兩人的第一次推搡,是發生在結賬前的,事實上,是在貨架的角落位置的”
“兩人推搡結束以後,是有短暫的對話的,這從這裡的站立姿勢可以做一定程度的推測接著,短暫的對話後,兩人再次開始了互毆,這時候,凶手的用力明顯增大,很可能也是上頭了。換言之,他之前是收著力的,這也不太符合陌生人行凶,而更像是熟人間的矛盾升級。”
“最後,凶手拿起了頂門棍,打中了受害人的頭部。接著,他用超市內的繩索,勒死了受害人,繼而逃離了現場。”
白局長聽到這裡,大為驚訝,“咦”的一聲“逃離現場剝皮呢”
江遠拿起ad,將一串梅花腳印展示給白局長看,道“狗舔的。”
“啊”
“參與的狗至少有三隻,其中可能包括受害人的自己的狗。我是從照片裡比對的。開始階段,可能隻是自家的狗去舔舐主人的臉,但因為舔到了血,就增添了凶性,接著,另外兩隻狗加入了舔舐,接著,情況可能就變成了三狗爭食的狀態”江遠將死者的照片翻了出來,一邊翻,一邊道
“嘴唇和鼻子全部沒有了,舌頭也沒有了,這個就不太符合剝皮的性質,另外剝的這麼粗糙,實際上是撕咬的結果”
“不是應該有牙印嗎”
“臉皮和頭皮都是撕扯下來的,並不是啃食的狀態,狗其實也不是特彆餓,所以搶完了頭皮和臉皮之後,就跑離了”江遠說到這裡,歎了口氣,道“頭發應該是不太好消化的,現在要儘快找到狗,就能確定是否有這方麵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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