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法醫!
叮。
電梯響起,許鵑抱著箱子邁步走入,驚訝的發現電梯裡竟然有三個人。
“這麼早出門?”電梯內的一位女鄰居友好的向許鵑打了個招呼,大家都是樓上樓下的關係,偶爾是會遇到的。
“是。”許鵑回了一句,又覺得不符合自己日常的人設,才笑了一下,道“你是出門上班嗎?”
“對,我們比你們得早兩個小時上班吧。還是你們舒服。”女鄰居笑了一下。
“我們私企的怎麼可能比你們公務員舒服。”類似的話,許鵑可能都對話過不止一次了。作為鄰居,他們也就是互通工作單位的關係。還是女鄰居主動的。
許鵑不喜歡這個女鄰居。她總是有意無意的喜歡顯擺自己的工作單位,說工作時間短,有假期之類的話。
以前的時候,許鵑也就配合著說幾句,反正在公司裡,也是要陪人說好話的。
可今天,抱著從床墊裡拆出來的彈簧,許鵑突然覺得自己沒必要這麼憋屈了。
於是一句話說完,許鵑就昂起頭來,準備好好的對線一番。
叮。
電梯開。又有人進來。
許鵑愣了愣,不得不向後讓出一些位置。
電梯下行。
再停再進人。
不知不覺間,許鵑已經是靠到了公務員女鄰居身邊。
“這幾天沒見你老公了。”女鄰居是個健談的,見許鵑到身邊了,就自然遞一句話說出來。
許鵑心下一慌,摟著紙箱子的胳膊都用力了三分,再道“他這幾天是有些事。”
“他們公司的工作時間挺長的。”女鄰居笑笑,再道“你倆挺般配的,互相配合,一個在外打拚,一個能顧家。”
許鵑一聽這個話,下意識的反駁“他打拚了個什麼啊。錢也沒賺幾個,一天天回家就裝大爺……”
女鄰居眉毛一挑,嘴角一笑,立即明智閉嘴,且換話題道“最近早上出門的人還挺多的,感覺車都擠了。”
“你上班都不開車的嗎?”許鵑問。
“沒必要,坐公交挺方便的,幾站路。”女鄰居笑笑。
“那還是開車方便。我以為你們公務員都是開車上下班的。”許鵑感覺到了一點心理優勢。
女鄰居隨口道“怎麼樣的都有,我是不願意開車的。我老公有空送我的話,我就坐坐車。”
說著話,電梯到了一樓。
眾人依序出門,就見樓外的小區路麵上,幾名警察正在張貼通知。
“這幾天老來警察啊。”女鄰居嘀咕一聲,再跟許鵑道彆一聲,就扭著小腰去上班了。
要是平常,許鵑好歹要拿出手機吐槽兩句,可今天,她稍稍有些手抖了。
她的懷裡,是拆下來的床墊裡的彈簧。她的計劃,是化整為零的將浸了血的床墊給扔了。床墊很重也很難剪開,許鵑為此還網購了一個液壓鉗,以及一箱工具。
要不是怕吵到鄰居,惹來報警,許鵑甚至打算買個切割機之類的東西。
她是不會用,但她可以學。雖然她以前並不擅長做家務,更彆說修理類的工作了,但是,給家裡白乾活,跟救自己一條命的區彆,她還是分得清的。
許鵑相信,自己隻要處理好家裡的痕跡,大不了換個城市換個工作,重頭再來,總歸是能夠逃過的。
剛殺死老公的頭兩三天,她還是非常擔心的,到了現在,許鵑隻擔心自己處理收尾不夠細致。有些地方弄的更好的,比如那天晚上把老公趕到沙發上去睡的話,清洗工作就要簡單的多了,或者打個地鋪,扔被褥總比扔床墊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