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死了,到屍臭的時候,都隻被當做是大個的死老鼠;有的人活著,就天天被問,你死了沒?
長的漂亮或者長的帥,就很容易成為眾人矚目的對象,就好像在學校裡,總會有人提及漂亮同學的名字,問“xx去了哪裡”,另有一些不起眼的同學,請假三天回校,會被人問“原來你這幾天都沒來啊”。
“長的這麼漂亮,失蹤了卻沒人報警,是丈夫乾的吧。”坐在江遠後側的詹龕大膽揣測。
他這幾天在辦公室裡說話習慣了,不自覺就當著陶鹿的麵說了一句。
王傳星在對麵開著電腦查詢相關資料,緩緩道:“三個人都沒丈夫。29歲。”
“男朋友?”詹龕再猜。
“那沒法解釋無人報失蹤。”柳景輝頓了頓,微皺眉,問:“都有父母兄弟嗎?有親戚嗎?”
“我看看……”王傳星飛快的看著,並在紙上做了記錄,分彆打鉤打叉,很快道:“我編號123吧,1號父母都在,2號父親去世了,3號母親去世了……”
“3個人都有父母在啊。”柳景輝微皺眉,很快接著道:“查手機吧,看看通訊記錄,微信,聊天記錄。”柳景輝做過的案件太多了,他內心其實已經是有想法了,現在就是一步步的排除和尋找證據。
這跟醫生其實是差不多,遇到病人問診怎麼辦?一個症狀一個症狀的詢問和排查就是了,大部分情況下,都是不需要什麼天才和創意的大腦的。
刑偵的情況更特殊一些,但一些常見的情形,像是柳景輝這樣的老刑警,早有自己的總結。
王傳星啪啪的點鼠標,敲鍵盤,這次用的時間就比較久了。
柳景輝閉目養神,沒有和任何人說話,隻是默默做著自己的思考。
江遠回溯了一遍案件,招手叫過龐繼東,查看了他做的植物學的部分工作。
陶鹿則是哞哞的開始打電話。
良久,王傳星輕“咦”了一聲,道:“我在三號這裡,發現了一點奇怪的。”
“說說。”柳景輝坐了起來。
王傳星:“一號二號的通話記錄和聊天記錄暫時看不出來。三號的話,她有跟父親的通話記錄,頻率很低,三個月一次,最後一次是五個月前,當時受害人都已經死半年了!另外,三號除了跟她父親的通話之外,再沒有其他的通話記錄了,等軟件在其死亡一周後,就再沒有登錄過了。”
這次不用柳景輝推理了,在場幾人都聽出了不對來。
“老崔,這個線索交給你了。”陶支扭頭就安排了任務。
“恩,我親自去。”崔啟山這個大隊長,職級比黃強民還要高,但工作內容和手下的數量,就跟寧台縣局的中隊長們差不多,遇到此類的積案命案,大隊長帶頭衝鋒就很正常。
“1號和2號也要聯係一下,最好是上門聯係,核查證件長相。”陶鹿又接著安排。
“都記得取dna,包括1號2號這邊,如果能找到人,就現場取dna,以免遇到長相相似,冒名頂替的事情。”柳景輝提醒的非常偵探劇,但非常認真的道:“不要低估殺人犯的想象力。”
崔啟山鄭重的點點頭。柳景輝在正廣局呆了一段時間了,推理水平還是得到了大家的認可的。
他既然這麼說,崔啟山肯定不能等閒視之。
劉晟在旁看的眼熱,在以前,這可都是他的任務來著。
想一想,劉晟問:“這個死後的電話怎麼解釋?凶手打的嗎?”
“很有可能,隻有這樣,凶手才能穩住受害人的父親。具體內容的話……其實辦法也挺多的,就看受害人父親能否上當了。”柳景輝隨便猜測著:“可以提前錄音,也可以截音重組,還可以用ai語音。”
說到這裡,柳景輝的表情微變,又道:“現在還能換臉,有的還能實時換臉,雖然還是有破綻,但對於沒有提防的普通人來說,這是一個大殺器。”
提前錄音或者截取聲音片段,其實也足夠好用了,放在幾十年前,同樣能產生炸裂的效果,但是,相比於ai還是差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