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實施強悳奸,刺激性可能降低了,但向警方挑釁這件事,大約會補上他損失的多巴胺。
江遠找到地方了,先讓其他民警拍照和攝影,再一邊穿戴,一邊對龐繼東道:“花粉圖譜也叫花粉簽名,意思跟簽名的準確度差不多。這是單一花粉無法證明的,單一的花粉能證明的東西不多,要考慮從外麵飄過來的可能性……”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龐繼東。
龐繼東雖然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著點頭:“所以要花粉的種類完全符合的意思,是吧?”
剛剛接了任務的江遠,就細致的給龐繼東講解,道:“那也不一定。還要看種類。孢粉在現代生活環境中,基本是無處不在的。包括城市裡麵的寫字樓裡麵,也都會有花粉,但一般來說是風媒類的,還有以蟲媒和鳥媒為主的花粉,還有以水流播散的,遇到後麵幾種,和前麵幾種都不一樣……”
簡介說完,江遠繼續道:“它也不是一個準確的定量,一般來說,是先確定種類,然後找現場,找到現場,再確定比例……”
江遠說的興起:“當然,也不是純粹的不能定量,有些孢粉,植物學家是研究的比較多的,比如鬆樹的鬆花粉粒,看到它這種球囊結構的風媒花粉,就知道它是遠傳播類型的,甚至鬆花粉在整個城市內的分布,我們都是有圖標和一些公式的,不熟悉的查就行了……”
“還有比如燈芯草,莎草,稻草等等,它們都有自己的一些特點,具體來講,我們可以參考一些圖標……”:
江遠說著說著,就看龐繼東的眼神裡漸漸地沒有了光,就好像一個認真聽講的孩子,聽著聽著,眼睛無法對焦了一樣。
江遠於是停了下來,笑笑道:“不急的……”
龐繼東一個激靈:“什麼不急?”
“沒事。我先看看現場。”江遠道。
“哦,我……我先歇歇。”龐繼東舒了一口氣,隻覺得腦子都發脹了。
江遠就給龐繼東下了課,讓他暫且消化一下。
至於龐繼東是不是願意學習……江遠暫時不準備給他這個選擇的機會。
第三處現場,依舊沒有什麼可用的線索。
江遠現在不著急了,知道案犯是個謹慎人兒,江遠做現場勘察的時候,就開始花心思給龐繼東講起了課。
龐繼東的年紀大了,反應也慢,好處是願意聽。
他這一代人,要是有人願意給教東西的話,起碼得尊重是要表現出來的,否則就屬於社交問題了。
壞處是,到了龐繼東這個年紀,學東西學一陣子,就開始意識恍惚了……
江遠就關注著龐繼東的表情和狀態,看他清醒了,就一通輸出,看他眩暈了,就放他休息。
第四處現場……
第五處現場……
第六處現場……
等跑到第七處現場的時候,龐繼東的人已經不行了,路上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江遠突如其來的學習輔助,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將龐繼東的大腦資源給用儘了。
他現在滿腦子的孢粉,已經想不到其他的問題了。
旁邊的幾名警員,狀態同樣不好,他們多多少少都有聽到江遠輸出的內容,聽的多了,就有點像是被汙染了似的,身體都有些搖擺,反應開始變慢。
江遠看看任務還沒有完成,知道龐繼東還沒有到位,但他短時間內接受不能了,江遠於是自己下車,接著做現場勘察。
最後是第八處現場,依舊毫無收獲。
每處現場都沒有發現東西,其實本身也說明了一定的問題。
這一方麵說明案犯是非常小心謹慎的,後續的作案過程中,熟練程度說不定還有提升,但另一方麵,江遠感覺,案犯還會回歸現場的可能性。
不是很快返回現場,而是過了一段時間返回現場,並進一步清理現場——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現場實在是過於乾淨了,8個現場,全都是隻有綠化,沒有雜物垃圾,沒有任何人工製品的現場,雖然也有可能,但總是給人一點過於乾淨的感覺。
這跟江遠一路走來,看到的綠化帶的衛生狀況,並不完全符合。就算附近許多的彆墅和低密度住宅,但大麵積的綠化帶,總是少不了有些紙屑、碎瓶子、塑料之類的東西。
不過,江遠的這些想法也是猜測,同樣是沒有證據支持的。
這一趟走下來,真正獲得的線索,其實就是8個現場的位置。
8處現場相隔最遠的也就是四五公裡的樣子,等於說,都是局限在一片區域的。
“回去吧。今天的現場勘察就到這裡吧。”江遠坐回到了車裡,並拍拍龐繼東。
龐繼東一個抽搐,仿佛被驚醒了似的,眼睛瞪的溜圓,且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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