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晚於擦拭痕跡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從而在血跡上有了深淺不一的表現,僅此一點,都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江遠這時候道:“其實仔細看,血泊都是兩次形成的。”
陳教授一驚,他做老師的時間太久了,習慣性的駁斥道:“不能從結果推證據。沒必要做這個判斷。就算是兩攤血形成的血泊,你也很難說它們是兩次形成的。”
江遠確實笑笑,道:“我是從昆蟲上判斷的。”
“恩?”
“剛形成第一次的小的血泊的時候,就有螞蟻之類的昆蟲,過來?渾水了。”江遠小小的形容了一下,就蹲在血泊前,用馬蹄鏡重新看了看,道:“這些細小的劃痕一樣的,其實就是螞蟻等昆蟲?過來留下的。然後又被後來的血給蓋了起來。”
陳教授努力的看了一會,無奈道:“年紀大了,我眼睛也不行了,看不清楚了。”
他也沒有完全承認,但也無法否認江遠的觀點了。
江遠不是學校裡的學生了,更不需要得到陳教授的承認,他接著又走了幾步,道:“這邊大概率是一號施暴人逃跑的路線。”
因為一號施暴人目前是個精神病人,這條路線圖就不太容易得到核實了。
江遠也沒有就此多說什麼,嚴格來說,已經自首的韓生宴已經不是問題了。除非他真的沒做過,是精神病犯了胡說八道,否則的話,需要韓生宴負責人的部分,並不需要太多的證據支撐。
而且,考慮到餐廳外麵大部分是硬化地麵,一些店家也有對外的攝像頭等等,回頭仔細翻查的話,按道理應該都能找到韓生宴的身影――精神病人肯定不會搞太多的反偵察的花頭。
“二號施暴人呢?”二中隊的劉文凱正聽的心潮澎湃,著急想知道後續。
江遠重新走到原來屍體的對麵位置,道:“二號施暴人的話,他應該是在一號之後的一個半小時左右來到這裡。”
江遠小心的往前走兩步,做出一個模擬彎腰的動作,手往前放,道:“這是二次拖拽出現的地點。此時受害人流的血還不是很多,看擦拭的血痕可以看得出來。”
“二號施暴人此時檢查了受害人的情況。他很可能跟受害人發生了對話,至少受害人當時是活著的,否則沒必要再次攻擊。”
“受害人後腦再次受到創傷致死。”
……
江遠又詳細說明了幾個細致的點,接著指揮技術員再次取樣,現場勘察才算是真正完成。
眾人打道回府,刑科人員處理證據,刑警四處出擊,開始摸著受害人的人際關係來探查。
陳教授和江遠披星戴月的趕往殯儀館,趁夜解剖屍體。
最主要檢查的就是受害人腦袋後麵的傷口。
兩個人一起,在吳軍燃起的香薰的助威中,快速的將屍體的頭皮給剝了下來。
先看頭皮,可以看到長方形的中控性挫傷,還有一些表皮剝脫。
掀開的頭皮很薄,厚度和手感類似於皮紙的錢包,略有點滑膩,用一點生理鹽水浸潤之後,也有了一定的韌性。這樣做,有助於後麵將屍體重新縫起來。
另外,頭皮附近還有一些碎屑,也都收集起來,留待檢查。
“確實是多次擊打。”江遠將頭骨刮一刮,就給出了肯定的結論。
這一次,陳教授就自信多了,且道:“而且都是平麵擊打,這樣看位置的話,第二名凶手,很可能是將受害人的頭提起來,再重重的撞下去。”
“恩,第二名施暴者,很可能與受害人是強關係人。”江遠籲了一口氣,對旁邊等著的牧誌洋道:“順著關係網查,很可能會有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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