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卓琥和幾名學生都圍在跟前看,大約也是想要更新技能,力求未來能自給自足,不被卡脖子。
江遠任由他們觀看,隻是也沒有講解就是了。
影像增強的事,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清的。
要是聽聽就能聽懂,其實也用不著江遠講解,自己看書就行了。
一個視頻跑一遍,有效果了就再跑一遍,沒效果了再換一種算法跑。
視頻增強基本上就是這樣的流程,但實際操作中,又有許多麻煩的處理。很多時候,有沒有效果,也不是用肉眼來判斷的,要更加采用的算法不同,來做不同的定量判斷。
曾卓琥很快就看明白了,就他的年齡和資質,不太可能自學成才到這種程度。
於是,曾卓琥的表情反而快樂起來。
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放棄。
放棄買房,財務自由。放棄結婚,人身自由。
曾卓琥就是前代的躺平族,他沒有去參與本科院校的競爭,轉而回到了家鄉的清河學院,娶妻生子升職加薪。
搞生物太卷,就回過頭搞動物,搞動物的也卷,就拍拍照,攝攝影,搞搞本地的特色化學術。
彆人搞神農架的生態普查,他就搞吳瓏山的生態普查。
彆人用的數據漂亮,他就修飾修飾自己的數據。
這些動物錄像也是一樣的。
早十年,國內剛剛開始放野外攝像機的時候,拍到雪豹,東北虎之類的,都是可以發頂刊的成果。
現在固然是不值錢了,吳瓏山的生物的關注度也低,但曾卓琥的要求也低。
他隻要能發文章就行了。
sci可以,國內的核心期刊也足夠令人滿意了。
不過,說起來,曾卓琥算是躺平型的學者,但他在一座山上,浸淫多年,拍攝出來的素材,也是相當不錯。
江遠不由想,當日那幾名獵人組成的殺人盜獵團夥,要是盜獵的畫麵或殺人的場景被攝像頭拍下,那就有意思了。
“會拍到人嗎?比如盜獵的人?”江遠忽然問了一句,有點好奇的樣子。
“拍到過人,也沒什麼用。”曾卓琥攤手,道:“我們的攝像機基本都是放在保護區的,保護區外麵還有緩衝區,都是不允許普通人進入的,所以,拍到的人肯定是有問題的,但也就是通知森林公安一聲。”
他的學生在旁道:“跟前的村民,有些還是會進到林子裡麵去的,也不一定就是盜獵,有些就是找點藥材什麼的。”
“也有偷偷跑去玩的驢友什麼的。”另一名學生道:“你都不知道他們膽子有多大。”
“我知道,我解剖過的。”江遠回想起在吳瓏山裡爬老獵道的日子,不覺感慨,道:“驢友的骨頭,我也收集了很多,有的還挺硬的。”
剛剛說話的學生一愣,哈哈的笑了出來,道:“您真幽默。”
作為老師的曾卓琥,覺得要保護好學生們,於是輕聲道:“江遠的正職是法醫。”
“咦……那……”圍在江遠身後的學生們,齊齊向後一步。體現出了軍訓的成果。
“恩,這個視頻搞完了。”江遠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並將位置讓給了曾卓琥。
曾卓琥道:“這麼快的嗎?”
他坐下來看,果然,之前模糊的野雞影像,一下子變的清晰起來,外表的線條都看的一清二楚。
“您這個技術,在外麵開影像公司,是會賺大錢的。”曾卓琥讚了一句,實話實說道。
他也是要給江遠付費的,請托歸請托,費用是費用。
不過,學校裡給出的價格,還是要比市價略低的,但就曾卓琥所知,現在能做影像的人才,都是供不應求的。光是那麼多劣質藝人的換頭活,就能做到天荒地老去。
更彆說劣質藝人沒黃之前,可能還需要換頭拍片,高科技加持。
可惜,江遠對錢沒什麼興趣。
淡定的笑一笑,江遠就接著做起了下一個視頻。
這樣一個個的視頻做下來,時間很快到了晚上。
曾卓琥正準備提出請江遠吃晚飯,就有同事匆匆而來,低頭細語。
曾卓琥聽完,回過頭來,已是眉頭緊皺,還是先拽著魏振國,低聲道:“我們這邊出了個盜竊案。”
魏振國很淡定的問:“丟了什麼?”
這麼大的學校,出個盜竊案什麼的,豈不是很正常。
曾卓琥卻一點都不覺得輕鬆,鄭重的道:“4隻實驗用的恒河猴。”
“案值……恩,就是一隻猴子值多錢?”
“15萬一隻。”曾卓琥解釋道:“以前大概七八千一隻,現在價格暴漲……”
“我幫你報警!”魏振國首先受不了了,60萬的案值,已經是盜竊案中的大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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