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先在炭火中炙烤,用大量的碳,燒到幾乎隻剩下骨頭的程度,然後錘碎,重新填充到超高溫的牛排爐裡,燒到徹底碳化,然後再敲碎……
萬寶明再次問犯罪嫌疑人:“燒過的骨頭,你都丟棄了嗎?都丟到哪裡了?還有什麼棄置的方式?”
犯罪嫌疑人麵對著一片狼藉的後院,情緒很平靜的看著萬寶明,忽的一笑,問:“我告訴你的話,你給我什麼好處?”
萬寶明擺擺手,對押解著他的警員道:“帶回去吧。”
對於這種犯人,他要是願意說,那就讓他儘情的說,但要是開始談條件了,或者進入到對抗狀態了,那就不是輕而易舉能攻破其防線的。萬寶明更不會在這種地方這種時間展開審訊。
柳景輝這時候歎口氣,道:“得,案子破了,我就回去了……”
他的聲音稍微有點兒低沉。雖然就在長陽市裡,最近也沒什麼案子,但巴巴跑過來,就看案子破了,這個過程,難免讓人有點不舒服。
江遠忙道:“您先彆急,這個案子不是才結束,那個……其實本來是沒思路的,就根本沒有破案的線索,純粹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
“那也是你們試錯的次數夠多了,搜集的線索夠全麵了,才試出來的。”柳景輝很熟悉下麵的刑警隊的辦案方式,不以為奇的道:“通過縝密的思考,直刺本質的破案是最完美的,隻是少有人能做到罷了,而且,現在也沒人追求這個了。”
“您最近在休息?”江遠忽然問一句。
柳景輝遲疑了兩秒,“恩”的一聲,道:“難得允許我調休,我就陪陪老婆孩子。”
“啊,那真的是,打擾你們這個……”
“沒事,我老婆帶著孩子回家了。”柳景輝擺擺手,道:“正常吵架,她見我天天在家,也有點不適應,故意找茬吵架的。”
旁邊的幾名老資格刑警紛紛點頭:
“調休太久不利於家庭和諧。”
“我有次也找茬吵架來著,要不然渾身不自在。”
“我在家呆三天,我家狗都開始嫌棄我了。”
聽到這麼多誌趣相投的聲音,柳景輝的臉上不由帶出了笑容。
警隊就是有這麼一點好,大家的工作、生活、前途命運和人生誌趣,幾乎都是相同的。
而且,一個省的警隊,主體情況都是差不多的。當然,這裡指的是刑警,其他警種又有各自的模式了。
江遠看著幾名技術員收集證據,整理物證,並沒有上前幫忙。
這個案子的偵破工作基本上就算是結束了,接下來送檢,再起訴,除非中間有補充偵查的要求,否則的話,警局這邊就沒什麼事了。
而江遠作為外地的法醫,也不想到了案子都破了的時候,再去觸碰證據,到時候弄不好還要填報告什麼的,很容易給自己找一堆事兒。
江遠就看向柳景輝,道:“柳處,長陽市刑警支隊這邊,喊我過來做積案,你要是沒事的話,不如一起?”
柳景輝一愣:“這個……不太符合程序吧。”
江遠一笑:“讓餘支隊長走一下程序唄,他估計也樂意。”
“唔……”柳景輝猶豫了一下,道:“我調休還一周呢。”
“等老婆回來?”
“算了,我呆家裡,老婆孩子都要無家可歸了。”柳景輝問:“還有啥案子?”
“讓你先挑。”江遠發揚風格。
他現在就想多破幾個案子,把任務的進度好好的往前推一推。
柳景輝受其感染,也笑了出來:“行吧,那就先跟你做一周的案子。”
這時候,吐的天昏地暗的唐佳,扶著柱子站了起來,抬眼就看到江遠和柳景輝,背對著血色的夕陽,笑的暢快。
“世界末日了嗎?”唐佳喃喃的問。
魏振國道:“對某些人來說,應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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