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煥光拚命的看,拚命的看……依舊沒能分辨出江遠所說的「新配鑰匙「的痕跡。
但看江遠的表情,朱煥光知道,他可能真的不是忽悠自己的。
朱煥光隻能搖頭「這小賊有點不地道啊,兔子都不吃窩邊草呢,他都能用勾彈子開鎖了,在哪裡討飯吃不行,偏要弄熟人的。「
江遠猜度著放下手機,道「可能是新手的緣故吧。第一次殺人還不太熟練,但性格比較謹慎,所以,先試著配了鑰匙,希望能節省時間。配鑰匙的技能,可能也是新學的……或者學藝不精,或者運氣不好。同時,還戴上鉤子以防萬一。「
朱煥光沒聽江遠後麵的判斷,隻意外的道「你在做命案積案?「
「是。」
「啊….….你這個……有點厲害啊。」朱煥光也經常做命案積案,以指紋比對的方式。
但是,即使是朱煥光經常能在指紋會戰中,比中命案積案,也不意味著命案積案對他來說就輕鬆了。
指紋會戰是一種特殊狀況,包括朱煥光這樣的技術專家齊聚一堂,在單純的生活和工作環境下,在有良性競爭的刺激下,一口氣做三四十天的指紋,看十多萬的指紋圖,才有可能比中一例命案積案。
一年也就365天,省廳一場指紋會戰,部委一場指紋會戰做下來,一名指紋專家的精氣神基本就給消耗的差不多了。
平日裡,自己做指紋,又怎麼可能有指紋會戰中的強度。稍微懶散一下,幾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做命案積案的指紋已經夠難了,通過其他方式來做命案積案,難度幾乎是不可想象。
朱煥光在刑警支隊呆了這麼多年,不是沒有見過做命案積案的,他其實見的不少,但正因為是見的多了,你才知道這東西有多難。
好些命案積案,都是年複一年的做下去的。有的刑警,追著自己曾經的案子,兩年,三年,五年的跟著,然後才能找到一個契機,將案子給偵破了。
但江遠都不是刑警支隊的人,說明他這是又開啟了新一宗命案積案的偵破了。
朱煥光不由想到前兩天,前一周,前兩周,上個月等時間,偶爾關注到的江遠做的案子的情況,內心不由一凜江遠是真的凶啊,超度王了已經是。
不管朱煥光腦海中千回百轉,江遠扒了手套,掏出手機,給萬寶明打了電話。
萬寶明是刑科中心的副主任,對於命案積案中涉及到的關鍵物證,不僅要知曉還得來固定證據,再找專人來拍照,記錄等等。
朱煥光一聽江遠打給萬寶明,就知道物證的重要性了。
他這會兒心裡像貓撓似的,不由好奇的問道「案子破了?「
「沒有;這還哪到哪呢。「江遠笑了。
朱煥光也莫名的鬆了口氣,這要是騎著自己的臉把案子給破了,那就太難受了。
朱煥光道「勾彈子可不好學,以前的小賊,給賊頭白打工好幾年,都不一定能學到真傳。尤其是單鉤挑彈子,需要不停的練。「
「有的人學東西,成本就高,有的人學東西成本天生就低。「江遠道。
朱煥光琢磨了一下江遠說的話,不由道「你心裡對凶手有人選了?「
「不能算是人選,這個案子本來就是關於有錢人的案子。「江遠笑笑。
縱火燒掉的可是給建元製藥供貨的倉庫,裡麵的藥品是典型的高價值低重量的商品。
這麼大的倉庫,總共就女老板和倉管兩個人,結果凶手殺人焚屍,都沒有運走什麼藥瓶,這就不是一般的小賊窮賊做得到的事。
從這個角度來看,這個案子就得是熟人作案,衝著女老板的性命
去的,很大概率就是建元公司的袁家人。隻有他們才有打殺小三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