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夏是安平省的指紋專家,同時也是一名痕檢,隻是單就痕跡鑒定的等級來說,他可能在v2.8到v3的水平晃蕩,不及指紋的水平。
所以,武夏是一名具有專家級指紋鑒定技能的痕檢,但主要是指紋專家,看不懂江遠給的痕跡照片……
這自然還是相當不正常的!
武夏基本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就他的痕檢水平,有他做不出來的痕跡正常,憑什麼看不懂?
隔壁也在看照片的真·v4.8·部委掛名·痕檢專家張獻滑了過來。
他是注意到了武夏的表情。做刑警的,都是老機靈鬼了,看人眼色的水平,就像是在親戚家寄宿了30年似的,第一時間看起了桌麵上的幾張照片。
“有相同的痕跡嗎?”武夏直接問了。
作為部委掛名的全國級牛逼的經常到各地去講課的張獻湧起了好勝之心,盯著照片看了好一會,然後上了馬蹄鏡,才指著方向盤右側的儀表盤,道:“你說的,應該是這一片劃痕吧?”
塑料的儀表盤上,既有因為汙垢而產生的痕跡,也有塑料上產生的劃痕,豎豎橫橫,彎彎折折的,可以說是亂七八糟。
張獻是非常努力的研究了一遍劃痕。在這種場合下,但凡掛著名的,都是有名有姓的。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名聲,在眼下這種半公開場合開玩笑的。
事實上,當他們三個人聚集到一起的時候,就已經有點專家會診的意思了,每個人說出來的話,未來都可能是彆人酒桌上的談資。
江遠年輕的臉龐上,看不出絲毫的慌張,淡定的道:“儀表盤這裡有,還有扶手箱的這邊,包括方向盤處的劃痕,其實都有一定的相似的規律。”
江遠指著照片劃動。
直接看照片,江遠說的這些痕跡都太細了,細到不仔細看都看不見的程度。
就是用馬蹄鏡放大,這些劃痕也隻能說是看得到,說它們是相同的,或者說來源於一個人,多少是有些勉強的。
張獻年紀略大,不願意太費眼睛,就閉起眼來,回憶著剛才看過的痕跡,暗自做著判斷。
痕跡鑒定可以是鑒定某一條痕跡的相似度,但要說某一片痕跡的形成,其實也可以作為鑒定的模版。
這種痕跡,單說一條可能是沒有特異性的,就好像兩個人分彆拿著藤條抽第三個人的屁股,藤條是相同的,抽出來的單獨的印跡,自然也是相似的。雖然可能有深淺長短的區彆,但很難證明。
可要是兩個人分彆抽了十幾下,甚至更多下,形成了一片鞭印,那就整片鞭印來說,它們就有一定的區彆和特異性了。
但不用說也知道,這種鑒定方式,準確度要更低一些,難度則高了不知道幾倍。
“你認為這片痕跡,是怎麼形成的?”張獻得到江遠的提醒,基本認同了六成,兩輛車都被盜了,都有新形成的痕跡,那說他們是同一夥人所為,就有很大概率了。
“我判斷,這名司機有錘車的習慣,另外,他右手應該是戴著東西,手表,大概率是文玩串,所以在右側留下了這些劃痕。”江遠的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
其他人沒太明白,張獻和武夏都看懂了,江遠是在模擬司機右手揮舞的動作。
而江遠模擬的這幾個動作,正是兩輛車上都有的某些劃痕形成的動作。
同樣以鞭子抽在屁股上為例,不管是因為憤怒的抽鞭子,還是興奮的抽鞭子,雖然同一個人在不同人的屁股上,抽出來的鞭痕,看著可能是雜亂無章的。
可要是仔細分析的話,通常會發現,兩個屁股上的鞭痕,總有共同之處。
在不特意改變動作的前提下,一個人的身高,體重以及揮動鞭子的動作,總會有一些共同之處,可以算是肌肉記憶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