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不能!」
「要不說呢!」
除了江遠回答的理所當然,其他幾名痕檢都是一陣自嘲聲與笑聲。鄭天鑫盯著幾名發笑的痕檢,感覺電話裡的幾個家夥就是他們。
李檢有點品過味來了再看江遠,道:「好像隻有你一個人,能分辨這麼多指紋。我不是質疑啊,我的意思是,這個到時候在法庭上,能說得通嗎?」
「首先,腳的紋路和手的紋路有很大的區彆。關於裸足的足跡的問題,其實也可以判斷到人,這個是另一個問題。所以,判斷的就是40個指紋,而不是80個。」江遠頓了一下,又道:「其次,判斷哪個指紋屬於食指,還是拇指,還是小拇指,是有很多辦法的,所以,其實也不用去看每種指紋有多少個,確定大拇指和食指隻有4種,基本就可以確定隻有4個人了。」
大拇指對人的作用是非常大的,因為所有的握持動作都需要大拇指參與,理論上,沒有大拇指的話,一個手的大部分功能就算是喪失了,這方麵,可以自行嘗試——用透明膠粘住大拇指,而不是割掉它。
法醫做臨床鑒定也是一個範例。如果大拇指被廢掉了,直接就是重傷二級,最高可以判到10年。但如果隻是食指傷殘或中指傷殘,那就是輕傷一級,嚴重程度相距甚遠。
李檢聽的似懂非懂,又問:「那指紋不是會壓不全嗎?」「指紋都有中心區域的,可以先看這部分。」江遠道。李檢看向其他痕檢:「很少聽說這種,你們呢?」
「李檢,寧台江遠,凶焰滔滔,那不是開玩笑的。你知道人家是怎麼判斷有第三名同案犯的嗎?」有痕檢笑的略大聲了一些,瞬間被鄭天鑫鎖定。
李檢:「怎麼判斷的?」
「血跡分析來的,血痕的速度超過了兩名現有的嫌疑人。當時都快讀出犯罪嫌疑人的年齡了。」痕檢們的震驚程度其實遠超一名檢察官的,這會兒的描述,也是在消減自己的壓力。
有時候明知道有人能像打樁機一樣的做一個小時的活塞運動,與他跟你在床上一起做一個小時的打樁運動是兩回事。
幾名痕檢跟江遠在穀倉裡,一起掃了四個小時的指紋——正常可能掃一個小時就結束的工作,在效率翻倍的情況下,還花費了三四倍的時間,那種痛苦,是外行人難以理解的。
李檢倒是理順了裡麵的邏輯關係,重複道:「就是說,江遠你是確認有第三名凶手,再通過指紋,確認了他的存在?」
江遠小糾正了一下,道:「剛開始的時候,確認房間內有第三名凶手,然後發現房間內隻有兩名凶手和兩名受害人的指紋,後來仔細尋找以後,找到了第五人的指紋,並且確定是男性前科犯
。」
前麵發笑的痕檢,給出了一個更淺顯的解釋:「江隊帶著我們,把整個穀倉的指紋掃了一遍。」
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幾名痕檢的嘴角都在抽動。砰!
一聲槍響,清清楚楚的在眾人耳邊炸響。
鄭天鑫一把將李檢拉到了車後麵,有反應的快的民警,亦是紛紛動作。
田宅自建房的二樓探出一個腦袋,接著是一支揮舞的手槍,聲音隨之傳了出來:「都退後,退後100米!刀槍無眼,命是自己,彆拿你幾千塊的工資,跟老子拚命!」
彆說,此情此景之下,嫌疑人田襄的動作和聲音,還真有一點點悍匪的意思,比逃亡中的張海,以及窩窩囊囊的陳友第,要跟像犯罪分子。
沒等鄭天鑫等人作出回應,牧誌洋當時就笑出了聲。
隻見他飛快的跑回車後,從後備箱裡取了個盾牌出來,一邊檢查防彈衣,一邊道:「幾位領導,我裝備齊全,申請突擊!」
「突擊啥?」鄭天鑫有點發愣,忙道:「這可是真槍!」
「手沒多疼。」牧誌洋緊了緊頭盔,再認真的道:「我挨過,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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