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感覺得出自己的肋骨沒有出現挫傷,但就是難受得直不起腰來。
大顆大顆的汗水自其額間滴落,她靠坐在一截樹樁前,動也不敢動,因為一動就有些惡心想吐。
勞倫科爾覺得那名聯邦女子真是邪門了
對方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想到動起手來竟是這麼猛。
同一時刻。
越野場地外的休息區已經鬨得快要掀房頂了。
孩子的抽抽噎噎,成年人的叫囂以及拍桌子的聲音混雜在一起,交織成一片喧鬨。
當沈寒與弗裡洛特出現在這處休息區時,原本還正吵鬨沸騰的房間頓時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眾人的情緒凝滯並不是因為沈寒,而是來源於她身旁的小男孩。
他們瞧見,那位被檢查出有著情感障礙的洛特小少爺,竟然主動牽著聯邦護衛隊長的手
還有,洛特小少爺那一身穿著打扮也太奇怪了吧。
短褲穿成了大碼裙褲,衣服垮得跟化肥袋似的,下擺居然還係著個蝴蝶結
“啊洛特少爺,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跟著弗裡洛特一同前來的侍從最先反應過來。
他趕忙跑上前去,躬著腰就要去查看對方身上有沒有被磕著碰著。
然而,弗裡洛特的舉動卻是再一次出乎了眾人的意料。
他沒有理會自家侍從的擔憂,反而朝著身旁高高瘦瘦的聯邦女子靠近了些。
那般感覺,就好像那個才剛認識不到1小時的aha才是他所信任之人似的。
弗裡洛特的身份非同一般。
瞧見他對那名聯邦女子的態度,在場的成年人哪裡還敢再衝著沈寒呲牙。
在克森羅典王國,公爵有著不少,但大公卻隻有一位。
弗裡洛特作為弗裡大公的唯一繼承人,誰敢去惹他
這時,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輕輕碰了碰他身旁孩子手臂上的淤青。
那孩子心裡委屈,立即指著沈寒哭鬨道“就是那個aha開槍打的我,我要讓父親給她治罪”
一石激起千層浪
有人帶了頭,立即就有更多的孩子有樣學樣,指著沈寒開始鬨騰。
他們倒也不是真的疼到要向人問責,隻是覺得自己哭著逃出競技場這件事十分丟臉,必須得找個發泄的途徑。
瞧見沈寒被一群貴族少爺們集體討伐,先前暗中搞小動作的那名管家心裡很得意。
大人們需要權衡利弊,孩子們可以不用呀。
對方身為聯邦女帝的護衛隊長,若是跟一群小孩子計較,那丟人可就丟到國門外了
沈寒自然不會去跟小學生們搞辯論。
她隻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你們是不是輸不起,就令自尊心爆棚的貴族少爺們齊齊閉了嘴。
嗬開玩笑,我們超勇的好不好
眼瞧著這件事即將翻篇,中年管事心有不甘地出聲試探了一句“沈護衛,你不覺得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事解釋一番嗎”
沈寒還沒有說話,弗裡洛特已是冷冷望向那管事出了聲“你家少爺是我打的,你需要我讓爺爺去你們海塔夫伯爵府解釋一番嗎”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三年沒在外出過聲的洛特少爺,竟然為了維護一名聯邦軍官開了金口。
而且,他所說的那番話語,威懾力十足。
彆說被其點名的海塔夫管事頂不住,就算海塔夫伯爵親自在場,也不敢接招。
顧君婉還在觀景區域跟喬爾斯談論著能源合作的項目,有關於越野場內外所發生之事就如颶風一般傳遍了整座木樓。
“你的那位隊長可真不簡單啊,克森羅典出身最尊貴的小家夥們都喜歡她。”
“女君陛下要不要考慮割愛乾脆就讓她留在這裡得了,我們不會虧待她的。”
聽著喬爾斯這一語雙關的玩笑話,顧君婉亦是笑著回複“是貴國的王孫貴胄們都有著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
說到這時,她稍微頓了頓,話裡有話地補了一句“沈寒她不能從我身邊離開,這個愛,我割不了。”
喬爾斯並沒有去多加琢磨顧君婉最後那句話的意思。
直到不久的將來,女君公開戀情的那一刻,他才恍然大悟,對方所說的無法割愛真正的含義。
沈寒衝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物。
她正準備去木樓頂層找顧君婉,卻被弗裡洛特牽住了衣角“我可以邀請你去家裡作客嗎”
沈寒原本是想婉拒的,但瞧著眼前小男孩滿眼希冀巴巴望著自己的模樣,她又有些說不出拒絕的言語來。
“可以陪你玩一會兒,但天黑之前我就得走。”
“我是聯邦女帝的護衛隊長,不能離開她太長的時間。”
弗裡洛特非常懂事地點了點腦袋,想了想,他又開口詢問“女帝是你的長官嗎”
沈寒抿唇笑道“是啊,她是我唯一的長官。”
聞言,弗裡洛特拉著對方的衣角開始往木樓上走“那我們去跟女帝打個申請報告吧。”
沈寒寵溺地撫了撫小男孩溫軟的發頂,輕聲道“好呀,你這麼乖巧,你的申請報告,她一定會簽字同意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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