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進說“你們這麼堵門也不是辦法啊。快遞件量重新分配之後確實用不了那麼多快遞員。”
但陶進的話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反倒讓這些快遞員鬨得更凶了
“那就把這個代收點拆了這樣各人還可以回自己的網點上班去。”
“是的。把代收點拆了”
“把代收點拆了”
“把代收點拆了”
“把代收點拆了”
大家把口號喊得很整齊。隊排得好好的,突然蹦出來一個另類
“咦你是迅電快遞的你不就是訊電快遞的那個老板嘛。”
終於被他認出來了。陶進有些著慌。
“是哦。你是迅電的老板。姓陶是吧”
陶進隻好點點頭“是的。”
“陶老板,你要麼把我們都招了吧。”
陶進說“剛才不是說了嘛。真用不了這麼些人。之前我們也招了幾個。已經滿員了。”
另一個快遞員擠進來說“你彆跟他廢話。迅電和這個代收點本來就是一夥的。這個代收點用的就是訊電的場地。”
快遞員裡有知道這個背景的,更多的是不知道這個背景。
不管這個背景後麵有多麼合乎邏輯的解釋,在這個場合下快遞員們根本就不去分辯事實。
他們的邏輯很簡單代收點的人躲著不出來,迅電快遞和代收點是一夥的,陶進又是迅電快遞的老板。那不找陶進還能找誰
所有的快遞員不砸門了,卷簾門算是保住了,但他們把陶進圍在了正當中。
陶進看到磚頭還在快遞員們手裡若隱若現,心裡發慌你們不砸門就把砸門的工具扔了唄。握在手裡還想老鷹孵小雞嗎
快遞員把陶進圍住,紛紛要求他給個說法。
陶進費儘了口舌,百口難辯。對著這些快遞員,什麼道理都講不通。
這個時候講道理是沒有用的。你隻有兩個選擇選項a給工作機會;選項b砸了這個代收點。哦,也可以有第三個選項c給工作機會並且砸了這個代收點。這第三個選項似乎狠了點兒犯不上啊。
陶進除了做選擇題,彆的沒的選。你想走,沒門兒
陶進一麵和他們磨嘴皮子,一麵希望自己的人趕緊來。來一個也好啊。
快遞員本來就是動手能力極強的族群,再加上人多起哄。推推搡搡中陶進沒站穩被絆倒了,倒在地上臉上又不知道被誰不小心踩了一腳。這一下陶進火就噌地上來了,站起來就把推倒他的那個人用力一推。
好陶進還以為是當年寸島上那個手無縛雞之力整天隻知道打遊戲的虛胖子呢。現在可是在黃魚嘴送了幾個月快遞、有著誘人線條的肱二頭肌的壯漢。
陶進按著以前的力道這麼一推,那個快遞員就淹沒在了人群中。如果剛好有慢動作回放的話,那個快遞員就像是被吸入了一個異界時空,人沒了,四肢還在空中揮舞。
“打人啦迅電的老板打人啦”
怕什麼來什麼。這個時候的陶進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些快遞員的手上。千萬彆有磚頭千萬彆有磚頭
陶進擔心的磚頭確實沒有,可是快遞員有拳頭啊。放眼四周,哪一個快遞員送快遞的時間比陶進短哪一個快遞員的肱二頭肌的線條沒有陶進的完美
咱們工人有力量嘿,咱們工人有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磚頭算什麼切
一個人出手,所有的手就照著陶進比劃了過來。
有出剪刀的,有出布的,大多數人出的是石頭。落在人群後麵沒法伸手出石頭剪刀布的,就瞅空把腳插進來狠踹一腳。
罰不責眾。這特麼誰定的規矩
所有的快遞員和圍觀的人群都明白這個道理。至於說有沒有看熱鬨的居民過來過過手癮就不知道了。
當陶進被警察從人群裡拖出來的時候,他已經體無完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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