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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宇看著手裡抽到的這張“黑魔導女孩”,不由陷入了良久而詭異的沉默。
你要說跟卡組的羈絆不夠吧好像也不對。
畢竟卡組真的“回應”他了,整個卡組唯一一張寄宿有精靈的卡無比靈性地來到了他的手裡。
然而他想要的是一張旋風啊
“主人對不起”
黑魔導女孩的精靈出現在了他的身邊,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道歉,小手不安地握著法杖。
遊宇輕輕一歎,倒也沒法怪她什麼。
畢竟在這種不巧的時機出現也不是她自己的意思,洗牌的時候被洗到了這個位置的黑魔導女孩自己也很無奈。
要怪可能也隻能怪她的主人不是“真正的決鬥者”,並不能在關鍵時候抽到自己想要的卡。
而且就算隻看在她道歉這麼誠懇,彎下腰後衣服領口那麼大那麼白的份上,遊宇肯定也不能責怪她
實在不行回去打一下屁股意思一下好了。劃掉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用最簡單粗暴的辦法了管他是什麼坑直接踩掉。
“戰鬥”遊宇選擇直接進入戰鬥階段,“用黑魔術師,攻擊青眼白龍”
攻擊力高達5300的黑魔術師舉起了法杖,魔力的微粒仿佛從空氣中的各個角落彙聚了過來,就像受到磁石牽引的鐵屑。
漆黑的電流簇擁著肉眼可見的深黑光波在黑魔術師的法杖上凝聚成了球體,魔力的波動像旋風般環繞著魔術師的身體,有如一層深色虹膜。
而海馬後場的卡片果不其然在這個瞬間發動了。
“打開蓋卡”海馬大喝,“陷阱卡和睦的使者”
陷阱卡翻轉,場地上出現了三位慈祥的女性。她們用羸弱的身軀擋在了青眼白龍的前方,閉著眼睛輕聲祈禱,身上釋放出的魔力連結在一起幻化成了透明的球形屏障,護住了海馬這邊的整個半場。
黑暗魔術的衝擊撞上透明的屏障,宛如衝擊石塊的水流般被擊散了開來。
海馬露出了輕笑“和睦的使者發動的回合,該回合內己方受到的戰鬥傷害都是0,怪獸也不會被戰鬥破壞。”
遊宇了然,居然是和睦的使者。
這張陷阱也是遊戲王d裡出產的苟場神器,發動的回合約等於無敵。而且和攻擊的無力化不同,這張卡甚至不需要對方攻擊宣言,整個回合內任意時點都可以自由發動。
這麼看來就算剛剛抽到了旋風也沒有意義,就算遊宇使用旋風破壞海馬的後場,海馬還是可以提前連鎖發動這張蓋牌,無論如何遊宇這回合內都打不死海馬。
除非是用魔法卡夜攝,否則就沒有意義。而遊宇現在的庫存裡顯然是沒有夜攝的。
魔法卡夜攝,破壞對方場上蓋放的一張魔法陷阱卡,並且這時被選擇的卡不能發動。
所以貌似他的黑魔導女孩還真不能背鍋
“回合結束了。”
沒什麼可乾的,遊宇直接結束宣言。
“我的回合。”
操作權再次來到海馬手中,但他卻並未急著抽卡,而是緊盯著自己的卡組,目光開始愈發灼熱了起來。
打到這一步他已經徹底拋下了之前的輕視態度,真真正正全力對待起了眼前這個對手。
他發現自己搭在卡組上的手指正在微微顫抖,身體每一個細胞都仿佛被調動了起來,一股對戰鬥的狂熱感正從心底裡不受控製地湧起,隨著血管裡沸騰起來的血液一起衝上了大腦。
海馬瀨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上一次有這種熱血沸騰、全身每一個細胞的戰意都被最大限度調動起來,這種渾身燥熱難耐、充滿饑渴的快感,好像還是在跟武藤遊戲對戰的時候。
之前跟貝卡斯對戰雖然也曾讓他陷入苦戰,但畢竟貝卡斯利用千年眼的力量作了弊,而且還以海馬的弟弟圭平的靈魂作為要挾,因此也完全沒有讓他有這種感觸。
海馬曾以為世界上隻有武藤遊戲能帶給他這種被逼迫到極限、全身潛力被最大限度開發的快感。現在他發現自己好像錯了。
而且這一次,對手甚至同樣是“黑魔術師”的駕馭者,這讓他甚至有那麼一個瞬間以為看到了宿敵的影子。
海馬目光逐漸灼熱了起來。
這一次,他要拚上全力,一定要將眼前這隻怪獸擊潰
他要抽到“那張卡”
“抽卡”
海馬提高了音調,同一瞬間從卡組裡抽出了最上方的卡牌。
然後他睜開眼睛,嘴角露出了絲毫不加掩飾的得意笑容,仿佛已經勝券在握。